此时的清合诊院里,裴瑢正坐在病床上,手拿相机,不停的翻看着什么。
而他床边的柜子上,随手脱下来的正装,将隐匿于皮箱边缘的一点红光遮挡的更为严实。
他正端详着自己拍到的一手资料,却没想猛地,病房门被从外撞开。
他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去看,然被惊得瞳孔一缩:
“少爷这日子,过的倒也算滋润?”曹见山缓步走进来,束手立于裴瑢床前。
他是怎样的情绪裴瑢不知,可裴瑢的情绪,是肉眼可见的不满。
“倒也不用这么不乐意我”,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那裴总司令不是让你替他写文章澄清?他都那么信任你了……”
“起开。”他正说着,却被裴瑢莫名的一句给打断。他疑惑,直到裴瑢又重复一遍:
“这位置也是你坐得的?“
他才明了,合着是让他从位置上起来。 他也不解,这位子有什么了不起,竟连他都配不得?
他不疾不徐地站起,款步行至玻璃窗前,看着窗外街边,停着一辆八缸七座的林肯轿车。
“既然裴司令都给你这个机会了,和不好好利用,为他尽忠效力呢?”他伸手戳在玻璃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辆林肯。
裴瑢将相机收起,冷眼瞥着他, “我怎么做,轮不到你来说教。”
可听了他这话,曹见山却疾步走到他病床前,凶恶道:“轮不到我来说教?你可别忘了是谁给你的命,也别忘了是谁害的你啊?”
见他不置一言,曹见山变得狂躁,猛地伸手抓住了裴瑢的胳膊,“你真以为,他裴临彦帮了你,就真是个大善人了?你……”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在曹见山脸上响起。
裴瑢眼神中是毫不隐藏的厌恶和蔑视,
“你也配碰我?你也要记得,我是受谁的指使才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曹见山挨了他的打,满绪怒意地看向他时,却被'他流露出的恨意惊住了神。
裴瑢缓缓向后靠着,轻哼一声:
“我当然知道裴临彦不是什么好人,可你呢?你又好到哪去。”
见曹见山仍是一脸呆滞,没有丝毫动作。他闭着眼深呼吸一次,才抬头看向他,沉声道:
“还不滚?”
曹见山没有丝毫犹豫,拉开门时,撞到了进来查房的医生。
“裴先生,那人是来找您的吗?怎么也没登记……”医生手中拿着登记表,疑惑地翻看着。
裴瑢笑得温和,眼中透露出相同的不解,“不知道啊,兴许是走错了吧。”
医生也不多过问,走上前来检查了裴瑢右臂上的伤势。
“年轻人恢复的就是快,裴先生您再休养休养,不出一月便可康复了。”
医生将在病历本上记录着,顺带着交代给裴瑢一些注意事项。
裴瑢听着,眼却又看向窗外。走街串巷的报童,现又开始吆喝,正贩卖着今日的娱乐晚报。
夜晚,华灯初上,街道上的霓虹灯闪烁乱扰人眼。裴临彦从驾驶位下来,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娱乐厅,眼前仿佛出现了重影。
他只身一人拾级而上,背影尽显萧瑟。
门前的礼卫为他推开了大门,厅内的脂粉,酒,珍馐美馔的味道,伴着人群,齐齐扑向他。
“裴总好忙嘞,怎么约都不见面呢……”
一群身着正装的男人,怀中揽着或娇小可人,或明艳大方的女人,晃荡着酒杯与裴临彦寒暄。
裴临彦接过了服务生递来的酒杯,跟人挨个轻碰了下杯,而后举起酒杯轻抿一口,与其告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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