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缪佳城退后几步,助跑,蹬踏着旁边堆叠的废旧轮胎和扭曲的管道,动作笨拙却带着一股精准的协调性。他像一只不太灵活的猿猴,攀上入口上方一处凸起的钢梁,然后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伸展,手指扣住了通风百叶窗歪斜的叶片边缘。
“嘎吱——”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他用力将几片锈死的叶片向外掰开,露出了一个仅容瘦小身体钻过的洞口。浓烈的、混杂着血腥(上次战斗残留)、鼠臊、铁锈和那股甜腥腐败“浊流”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缪佳城摘下眼镜,小心放进口袋,然后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棚屋内部依旧被暗红幽光笼罩。地面上厚厚的暗紫色“菌毯”似乎吸收了上次战斗的血迹,只留下几处颜色更深的斑驳。搏动的“血管”管道嘶嘶作响。深处,那些堆积如山的橙黄色“浊流”结晶囊泡依旧散发着邪异的微光,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脏。
与上次的喧嚣和血腥不同,此刻的棚屋内部空旷、死寂得可怕。没有吴文安,没有手下,没有巡逻的巨鼠。仿佛这里只是一个纯粹的、被遗弃的能量仓库。
缪佳城的大眼睛快速扫视。他的目标明确——手机。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了棚屋中央一个相对干净的空地。那里没有任何杂物,只有一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孤零零地、端端正正地摆在地面菌毯的正中央!
那正是他被铁头“拿走”,又被老鼠吞掉SIM卡的那部手机!它被擦得异常干净,屏幕虽然碎裂,但此刻却亮着微光,显示着桌面——一张极其模糊、像是隔着毛玻璃拍摄的照片,隐约能看出是吴文安的轮廓。手机下面,还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这摆放的位置和状态,透着一股刻意的、近乎仪式感的嘲讽。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等待着拾取者。
缪佳城没有立刻上前。他站在原地,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扫视着周围的地面、墙壁、头顶的管道。没有红外线?没有压力板?没有隐藏的触发机关?至少,他的眼睛和直觉没有发现任何物理陷阱。
他迈步,走向中央。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走到手机前,他蹲下身。没有异常。他拿起手机,触手冰凉。屏幕上的模糊照片依旧亮着。他翻开下面压着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工整的宋体字:
“视频已备。请君自取。勿谢。——W”
W?吴文安。
缪佳城拿起手机。他尝试操作。手机没有锁屏密码。他直接点开相册。里面空空如也!除了那张作为桌面的模糊照片,所有原始照片和视频都被删得一干二净!
他微微皱眉。任务要求是照片和视频。照片他打印了(虽然被揉皱了),但视频没了。他点开视频录制功能,对着周围拍了几秒——镜头里只有晃动的暗红管道和紫色菌毯,画面布满噪点。他保存视频。
然后,他按照gby哥的要求,尝试把“视频”发过去。他点开微信(登录状态还在),找到gby的头像,点击发送视频……屏幕中央却弹出一个鲜红的提示框:
“发送失败。文件格式错误或已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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