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好!我是吴文安的同学,赵竣晟!以前初中的!您还记得我吗?”大爷赶紧堆起笑容,语气带着急切,“我找吴文安,他在家吗?”
听到“吴文安”的名字,吴母的眉头深深皱起,疲惫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痛苦。她上下打量了大爷几眼,似乎在努力回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小安…他不在家。”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心力交瘁的无力感。
“那…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有急事找他!”大爷不甘心,试图从门缝里往里看,屋内光线很暗,散发着一股和陈旧家具混合的、更浓的怪味。
“不知道。”吴母的声音陡然冷硬了一些,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他很久没好好在家待过了。就算回来…也是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困惑、担忧和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眼神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屋内某个方向,又迅速收回。“这孩子…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整天神神秘秘,身上…还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她喃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一个陌生人倾诉无处可说的苦闷。
大爷愣住了。吴母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他狂热的希望之火上。他看着吴母那张被生活重担和儿子异变折磨得失去光彩的脸,到嘴边请求进去看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混合着楼道里那股无处不在的腥臊味。
“哦…哦,这样啊…那,那打扰您了阿姨。”大爷讪讪地后退一步,尴尬地笑了笑,“等他回来…麻烦您告诉他,赵竣晟来找过他。”
吴母没再说话,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无声地关上了门。沉重的铁门隔绝了内外,也隔绝了那惊鸿一瞥的、属于一个母亲的深渊般的忧虑。
大爷站在昏暗的楼道里,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巨大的失落感和一种更深的、源于未知的寒意包裹了他。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写满沮丧的脸。他点开三人群(虽然他已经被湾拉黑,但和猴子、lgy的群还在),手指沉重地敲着字:
[大爷]:@猴子 @lgy 没找到人。车在楼下,人不在家。他妈说他变了,很久没好好在家待了,神神秘秘的。白跑一趟。
信息发送出去,小小的圆圈转动着。楼道里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似乎从楼下更深的阴影里传来的、极其细微的、爪子刮过水泥地的声音?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停留,几乎是逃也似地冲下了楼。
单元门外,夜色已浓。惨淡的路灯光线勉强照亮一小片地面,飞蛾在灯泡周围疯狂扑撞。那辆黑色的山地车依旧孤零零地靠在墙角,车座上的灰尘在光线下清晰可见。
大爷最后瞥了一眼那辆车,一种强烈的、被无形之物窥视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他不敢再看那些黑洞洞的窗口和幽深的角落,低头快步朝小区门口走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鼠息之地”。
他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等着猴子和lgy那没心没肺的回复,可能是嘲笑,也可能是敷衍的安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屏幕,解锁,又锁上,再解锁…完全没注意到,就在他刚刚走出的那个单元楼的阴影里,紧贴着墙壁,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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