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甲城感觉自己快裂开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而是精神层面被反复蹂躏后的濒临崩溃。此刻,他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把自己庞大的身躯尽可能地缩在狭窄的公共厕所隔间里,双手死死捂住口鼻,只留一双惊恐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门板下方那条缝隙。外面,水龙头哗哗作响,伴随着 国宇 那极具穿透力的、带着某种迷之满足感的哼歌声,调子跑得比脱缰的野狗还离谱。
“呼——吸——深——沉——气——沉——丹——田——!” 鹿国宇 的歌声陡然拔高,变成了某种运功的呼喝,字正腔圆,在空旷的厕所里回荡。
美甲城浑身一激灵,心里警铃大作!来了!这熟悉的起手式!他立刻屏住呼吸,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塞进马桶里(如果尺寸允许的话)。他甚至能想象出外面那个神经病扎着马步,双手虚抱,一脸庄严肃穆准备沟通天地元气的蠢样。
“混!元!一!气!波!” 鹿国宇 的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紧接着,是熟悉的、带着强烈个人风格的“噗——呲————!!!”
一股浓郁的、混合了廉价沐浴露、食堂蒜蓉味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仿佛某种生物发酵液的“芬芳”,如同实质性的潮水,瞬间从门板缝隙里汹涌灌入!这味道极具侵略性,带着一种粘稠的质感,直接糊了美甲城一脸。
“呕——!” 生理性的反应无法抑制,美甲城干呕一声,眼泪鼻涕差点一起喷出来。他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腌了十年的臭咸菜缸里,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拒绝这无孔不入的“洗礼”。他绝望地用手去扇风,试图驱散这无形的毒气,但完全是徒劳。
更让他崩溃的是,外面传来了 鹿国宇 极其满足、极其舒畅的叹息:“啊——!神清气爽!浊气尽去,方得自在!妙哉!妙哉!”
美甲城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恨不得冲出去用体重把那货压进下水道。但他不敢动,他怕一动弹,吸进去的“元气”更多。只能像个受气包一样,在隔间里无声地捶墙,内心疯狂咆哮:神清气爽你个头!自在你个大头鬼!妙哉你祖宗!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水声停止,鹿国宇 哼着更加荒腔走板的调子离开,美甲城才像虚脱一样,颤巍巍地推开隔间门。他扶着墙,大口呼吸着厕所里相对“清新”的空气,感觉捡回半条命。他走到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憋得通红、双眼含泪(被熏的)的脸,悲从中来:“造孽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愤愤地拧开水龙头,挤了一大坨洗手液,疯狂搓洗自己的双手,尤其是刚刚捂住口鼻的地方。洗着洗着,他动作猛地一顿。水哗哗地流着,他抬起湿漉漉的右手,凑到眼前,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看。
手背上,靠近虎口的位置,似乎…有点不对劲?不是污垢,也不是洗手液的泡沫残留。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颜色非常非常浅淡的灰绿色印记。边缘模糊,像是皮肤下透出来的某种淤青,但颜色又很怪异。不痛不痒,要不是他搓得狠了,根本发现不了。
美甲城心里咯噔一下。他使劲搓了搓那块地方,皮肤都搓红了,那点灰绿色依然顽固地存在着,仿佛渗进了皮肤纹理里。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缠上了他的心脏。他想起了蒋校长手上那恐怖的霉斑,还有礼堂里那些抓挠的学生…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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