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术的“杰作” (2-1)

夕阳把仙境染成了橘红色，太乙真人躺在石床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沾湿了书页上的小人儿。

“咳咳。”

一声轻咳传来，太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殷夫人”正站在床边，赶紧抹了把口水，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襟：“夫人？您怎么来了？”

他没注意到，眼前的“殷夫人”眼睛是红色的，嘴角还露着两颗龅牙——这正是哪吒用刚学会的半吊子变身术变的，连声音都捏得尖尖的，透着股刻意的温柔。

“我来看看吒儿，”“殷夫人”学着殷夫人的语气，眼神却偷偷瞟向石床后的草丛，“他学得怎么样了？”

“嗨，那小子聪明着呢！”太乙真人拍着胸脯，指着不远处的空地，“刚才还在那儿练障眼法呢，你看……”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空地上空荡荡的，哪有哪吒的影子？

“人呢？”太乙慌了，胖手在眼前晃了晃，“刚还在这儿的啊！”

“殷夫人”指了指旁边的水潭，声音带着点紧张：“仙长，那是什么？”

太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水潭里浮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哪吒的红袄！“不好！溺水了！”他吓得魂飞魄散，连鞋都来不及脱，“扑通”一声跳进齐腰深的水潭，一把将“哪吒”捞了上来。

小家伙浑身湿漉漉的，腿上还绑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拴着块大石头，看着就像有人故意害他。

“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太乙真人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给“哪吒”做人工呼吸。他捏着小家伙的鼻子，使劲往嘴里吹气，看着“哪吒”的肚子一点点鼓起来，像个圆滚滚的气球。

“砰！”

气球突然炸了，水花溅了太乙一脸。烟雾散去，哪有什么哪吒，地上只有一只浑身疙瘩的癞蛤蟆，正鼓着腮帮子瞪他——还是最毒的那种！

“哎哟！”太乙真人这才反应过来，可已经晚了，他浑身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活像个被马蜂蛰过的猪头。

“哈哈哈哈！”草丛里传来哪吒的笑声，他捂着肚子从里面滚出来，指着太乙的肿脸，“胖子！你上当啦！”

弹幕里早就笑疯了：

“哈哈哈哈！这变身术太损了！龅牙亮了！”

“人工呼吸吹炸癞蛤蟆？太乙这波亏大了！”

“毒蛤蟆的报复来得太快了！隔着屏幕都觉得痒！”

“哪吒也太皮了！刚学会点法术就坑师父，不愧是你！”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师徒俩就是互相伤害的命！”

太乙真人又气又痒，想追哪吒，却被浑身的疹子绊住，只能原地跳脚：“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告诉你娘！”

“来呀来呀！”哪吒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红袄在夕阳下划出一道调皮的弧线。

“殷夫人”的变身术突然失效，变回了一块石头，滚到太乙脚边，像是在嘲笑他的笨。

弹幕里有人发了条评论：“虽然很同情太乙，但哪吒笑成那样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毒疙瘩长的值了——至少他笑得像个真正的孩子。”

方雨泽看着屏幕里那对追逐打闹的身影，心里暖暖的。他刻意让这场“恶作剧”充满孩子气的恶趣味——没有深仇大恨，只有师徒间的玩笑，却在一来一往中，透着股说不出的亲近。

“这一段一定要保留，”会议室里，有人笑着擦眼泪，“太真实了！哪个师父没被徒弟坑过？哪个徒弟没捉弄过师父？”

方雨泽点头：“对哪吒来说，敢捉弄太乙，说明他真的把这里当成了可以放松的地方。这种信任，比学会任何法术都重要。”

太乙真人终于抓不到哪吒，累得瘫坐在地上，看着远处蹦蹦跳跳的红袄身影，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肿成猪头的脸上，笑容竟有些温柔。

弹幕里最后一条评论是：“突然觉得，就算被毒蛤蟆坑，太乙心里也是甜的吧？毕竟哪吒终于有了点孩子气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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