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乔浅沫看着何运晨收拾碗筷的背影,突然发现他洗碗的姿势和李晋晔很像,都是左手扶着碗沿,右手转动抹布。“你们连洗碗都这么像。” 她忍不住笑出声。
何运晨回头时,水珠从他指尖滴落,在阳光下划出细小的彩虹。“可能是因为……”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鹤颜悦举着半袋毛肚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拎着啤酒的李晋晔。
“我们来蹭饭啦!” 鹤颜悦挤进门的瞬间,毛肚袋蹭到何运晨的衬衫,留下片湿痕。李晋晔刚要道歉,就被乔浅沫拉着往厨房走,四人的笑声混着锅里的咕嘟声,在客厅里漫成温柔的漩涡。
暮色漫进窗户时,火锅已经续了第三轮汤。乔浅沫靠在沙发上看他们玩桌游,何运晨的手悄悄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指尖偶尔碰过她的肩膀,像在弹奏支无声的小夜曲。李晋晔输了游戏要接受惩罚,鹤颜悦刚把芥末抹在饼干上,就被他抢过去咬了大半,辣得眼眶发红却笑得开怀。
离别的时候,楼道里飘着淡淡的火锅味。李晋晔帮鹤颜悦拎着垃圾袋,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很长。“下周的画展……” 他突然停下脚步,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我订了两张票。” 鹤颜悦的心跳突然加速,像被扔进火锅里的丸子,在滚烫的期待里慢慢膨胀。
乔浅沫站在阳台上,看着何运晨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走前把那枚银杏戒指悄悄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丝绒盒子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手机里新收到他的消息:“户外电影的票在你书桌上,记得看背面。”
她翻到书桌前拿起票根,背面用铅笔写着行小字:“从建筑展到老电影,想和你把所有未完待续,都走成圆满结局。” 窗外的风拂过窗帘,带着秋天的凉意,却吹不散心底漫上来的暖意。
何运晨坐在车里,看着乔浅沫阳台上亮起的灯。他的手机里存着张照片,是刚才在她家厨房偷拍的,她系着围裙切菜的侧脸,在阳光下温柔得像幅印象派画作。车载音响里放着她喜欢的轻音乐,副驾上还留着她没喝完的半瓶柠檬汽水,气泡在夜色里轻轻破裂,像藏不住的心动在悄悄发酵。
李晋晔送鹤颜悦到楼下时,她突然踮起脚尖抱了抱他。“今天的火锅很好吃。” 她的声音埋在他的衬衫里,带着牛油的香气,“下次换我来做。” 李晋晔的手悬在她后背半天才轻轻落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在寒冬里点燃了炉火。
城市的灯火在夜色里次第亮起,像谁撒了把星星在人间。那些从恋综开始的故事,终于在现实的烟火里找到了最温柔的节奏,像沸腾的火锅,像放映的老电影,像街角的路灯,在时光里慢慢熬煮出最动人的滋味。乔浅沫摩挲着那枚银杏戒指,突然觉得有些等待早已开花结果,就像秋天的银杏,终将把最金黄的心意,铺满彼此往后的漫长岁月。
户外电影放映场的草坪上,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乔浅沫裹着何运晨的外套坐在野餐垫上,老电影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当银幕上响起 “我喜欢你” 的台词时,他突然转头,睫毛上沾着的月光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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