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时,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乔浅沫靠着车窗打盹,头歪着歪着突然靠在何运晨肩上。他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像幅需要屏住呼吸欣赏的画。
何运晨的指尖悬在她的发梢前,想帮她把挡眼的碎发别到耳后,却在快要碰到时收了回来。他望着窗外倒退的树影,突然觉得这短暂的依靠,比任何告白都要珍贵。
鹤颜悦从包里翻出副耳机,塞进李晋晔一只耳朵里。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出来时,她的头也跟着轻轻晃动。李晋晔看着她随着节奏轻点的脚尖,突然把音量调小了些,想听得更清楚她的呼吸声。
车子驶进市区时正值黄昏。乔浅沫揉着发麻的肩膀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何运晨的外套。他正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发呆,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谢谢。” 她把外套递回去,指尖不小心勾到他的袖口,拉出根细细的线头。
“下周六……” 何运晨的声音被公交车报站声打断,乔浅沫没听清后半句,只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像有话堵在喉咙口。
鹤颜悦在地铁站和他们告别,李晋晔突然说:“甜品店在三号口出来左转。”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帆布包上,那里还别着他编的草绳蝴蝶结,“后天下午三点。”
鹤颜悦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连时间都记得分明。她挥挥手转身时,帆布包的带子勾住了李晋晔的公文包,两人拉扯间撞在一起,她的额头磕在他的胸口,能听到沉稳的心跳声。
乔浅沫站在马路对面等红灯,看着何运晨的身影在人群里若隐若现。他回头望过来时,绿灯正好亮起,车流像条湍急的河,把他们隔在两岸。何运晨的口型在喧嚣中变得模糊,乔浅沫却读懂了那句 “周六见”。
回到家的第一晚,乔浅沫把何运晨画的素描贴在书桌前。月光透过纱窗落在画纸上,草垛的阴影里仿佛还藏着晒谷场的温度。她摸着颈间的银杏项链,突然想起他帮自己解项链时,指尖的温度比此刻的月光还要烫。
何运晨坐在书桌前整理文件,目光却总落在桌角的美术馆门票上。票根上的日期被红笔圈了圈,旁边放着那支没送出去的向日葵,花瓣在夜风里轻轻颤动,像他此刻不安的心跳。
鹤颜悦对着镜子试穿明天要去甜品店的裙子,发间还别着李晋晔捡的银杏叶。她突然想起他后颈的疤痕,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的后颈,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低头时的呼吸。
李晋晔在厨房煮咖啡,杯沿还沾着昨夜的牛奶渍。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突然把咖啡豆换成了她喜欢的焦糖口味,机器研磨的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周六下午的美术馆飘着淡淡的松节油味。乔浅沫站在印象派展厅前,指尖反复摩挲着帆布包上的草绳。何运晨说三点到,现在的指针刚走到两点五十五分。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时撞进片熟悉的皂角香里。何运晨手里捧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像他此刻亮晶晶的眼睛。“我……” 他的声音被展厅里的脚步声淹没,却在她接过花束时,指尖相触的瞬间,把未尽的话语都融进了沉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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