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S.心动坐标-25

乔浅沫能闻到他袖口的皂角香，混合着清晨的薄荷气息。何运晨的指腹偶尔擦过她的后颈，像羽毛扫过湖面，激起圈圈痒意。“好了。” 他把解开的项链放在她手心，转身时衣摆扫过她的膝盖，像谁没说出口的告别。

鹤颜悦拖着行李箱从楼梯上下来，轮子在木地板上发出咕噜声。李晋晔伸手想接过箱子，却被她往旁边一躲：“我自己能行。” 话音未落，箱子突然失去平衡，重重砸在他的皮鞋上。鹤颜悦慌忙去扶，手指不小心按在他的鞋面上，能摸到皮革下凸起的骨骼。

“没事。” 李晋晔弯腰提起箱子，轮子里还卡着片银杏叶，“昨天捡的？” 他把树叶捏在指尖，阳光透过叶瓣的纹路，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节目组的大巴车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乔浅沫上车时被台阶绊了一下，何运晨伸手扶在她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她刚站稳就弹开半步，却在转头时看见他耳尖泛着和那天野餐时一样的红晕。

鹤颜悦抢了靠窗的位置，李晋晔刚在她身边坐下，就被塞了袋话梅。“晕车的时候含一颗。” 她的指尖碰到他的虎口，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李晋晔捏着那袋话梅，突然想起昨夜帮她热牛奶时，她偷偷在自己口袋里塞的那颗水果糖，糖纸到现在还硌在衬里。

车子驶过湖岸时，乔浅沫望着窗外倒退的芦苇丛发呆。何运晨从背包里掏出本画册，是她上次在古镇书店没舍得买的那本。“结账时看见你对着它看了三分钟。” 他把画册往她腿上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膝盖，两人像触电般缩回手，画册却在颠簸中滑进了座位底下。

弯腰去捡的瞬间，他们的额头撞在一起。乔浅沫能闻到他发间的洗发水味，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气息。何运晨先直起身，耳尖红得像被夕阳染透的云：“你…… 你先捡吧。”

后排突然传来惊呼声。鹤颜悦举着相机拍窗外的水鸟，手肘撞翻了李晋晔的保温杯，褐色的茶水在他裤腿晕开片污渍。“对不起对不起！” 她掏出手帕去擦，却被李晋晔抓住手腕。他的掌心很热，指尖微微用力，像在说 “别乱动”。

“没事。” 李晋晔抽走她手里的手帕，动作自然地擦着裤腿，“反正快干了。” 鹤颜悦望着他衬衫第二颗松开的纽扣，突然觉得那片小小的空隙里，藏着比湖底还深的秘密。

服务区休息时，乔浅沫在便利店货架前徘徊。何运晨拎着两罐咖啡走过来，突然把其中一罐换成了热可可：“你胃不好。”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像在传递某种无声的默契。收银台前扫码时，两人的手机同时亮起，屏幕上显示着同一个美术馆的地址。

“这么巧。” 何运晨的声音有些发紧，乔浅沫低头搅动着热可可，杯壁上的水珠滴在手背上，凉得像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

李晋晔在停车场帮鹤颜悦检查轮胎，她蹲在旁边递扳手，发丝垂下来扫过他的手背。“这个方向不对。” 他握住她的手调整角度，指腹压着她的虎口，“这样才省力。” 鹤颜悦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连扳手的重量都忘了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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