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S.心动坐标-21

李晋晔在后面提着竹篮，看着鹤颜悦被树枝勾住的裙摆。他伸手帮她解开缠绕的枝丫，指尖勾到她的腰带，两人的影子在草地上交叠成不规则的形状。“小心点，前面有陡坡。” 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麻雀，扑棱棱地掠过头顶的树冠。

傍晚的炊烟漫过晒谷场时，乔浅沫坐在草垛上看何运晨捆草绳。他的额角渗着汗珠，却在她递水过去时先帮她拧开瓶盖。“明天的野餐地点在湖边。” 他把捆好的草绳码成整齐的垛，“我查了天气预报，说会有晚霞。”

乔浅沫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连天气都记在心上。她想起昨夜的河灯，突然觉得有些心意不必说出口，就像草绳默默缠绕着竹篮，自然得如同呼吸。

鹤颜悦抱着野草莓往回走，突然被脚下的石子绊倒，草莓撒了李晋晔满身。“完了，这是给你的赔礼。” 她捡着滚落在他衣襟上的草莓，指尖偶尔碰到他的胸膛，李晋晔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像被风吹乱的湖面。

晚饭时的酱鸭炖得格外入味。乔浅沫发现自己碗里的鸭腿总是带着最嫩的肉，何运晨却总吃着带骨头的边角。“我喜欢啃骨头。” 他夹起块鸭翅塞进嘴里，嘴角沾着的酱汁被他用手背擦去，留下道浅浅的痕迹。

李晋晔把自己碗里的莲子羹推给鹤颜悦，里面的莲子都去了芯。“你昨天说莲子心苦。” 他看着她小口喝汤的样子，突然想起祠堂里那张被墨渍弄脏的祈福牌，原来有些在意，连自己都没察觉。

夜里的晒谷场燃起篝火，节目组播放着这些天的剪辑片段。屏幕上闪过何运晨帮乔浅沫摘帽檐上的茶叶，李晋晔帮鹤颜悦解开缠在头发上的草绳，画面在火光里明明灭灭，像串被时光串起的珍珠。

乔浅沫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个笨拙的草蚱蜢上，突然被何运晨轻轻碰了碰手背。“画展的事……” 他的声音混着篝火的噼啪声，温柔得像落在草叶上的月光。

“我有空。” 乔浅沫的声音比蚊子还轻，却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何运晨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在夜色里闪闪烁烁。

鹤颜悦抢过李晋晔手里的烤红薯，烫得在两手间来回抛着。李晋晔伸手接过帮她剥开焦皮，红薯的甜香漫开来。“慢点吃。” 他看着她沾着薯泥的嘴角，突然想起她昨夜亲在自己脸颊上的温度，像团小小的火焰，在心里慢慢烧起来。

夜深时，乔浅沫坐在窗边看星星。手腕上的贝壳手链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何运晨编的草蚱蜢被她夹在速写本里，草叶的纹路清晰得像谁的心事。她想起明天的野餐，突然觉得有些期待，像期待场酝酿已久的雨，终于要落在干涸的心田。

何运晨站在院外的老槐树下，看着她窗台上的剪影。他手里捏着片刚摘的银杏叶，叶脉清晰得像他此刻的心跳。明天的野餐篮里，他偷偷藏了她喜欢的柠檬饼干，是今早特意拜托厨房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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