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S.心动坐标-19

李晋晔在旁边帮茶农编竹篮，鹤颜悦蹲在他脚边递竹条。她的手指被竹篾划破时，李晋晔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比她自己还先皱起眉头。“说了让你小心点。” 他的语气带着责备，指尖却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

晚饭时喝了点自酿的米酒，乔浅沫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何运晨把自己碗里的醒酒汤推给她：“这个能解酒。” 他看着她小口喝汤的样子，突然说：“明天要去放河灯。”

乔浅沫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昨天在茶园看到的河灯许愿传说。她抬头时，正撞见何运晨望过来的目光，像浸在米酒里的月光，温柔得有些醉人。

鹤颜悦靠在廊柱上数星星，李晋晔搬来竹凳坐在她旁边。“你看那颗最亮的。” 她指着天边的启明星，“像不像我们捡的那颗发光蘑菇？” 李晋晔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张糖纸，正是白天追了半天的那张：“这个给你，比星星好保存。”

夜里的河边飘满了河灯，像撒了满河的星星。乔浅沫刚把写好心愿的河灯放进水里，就被何运晨拉住了手腕。他的河灯轻轻撞在她的河灯上，两张纸片在水波里依偎着漂向远方。

“你的心愿是什么？” 乔浅沫看着他映在灯影里的侧脸。

何运晨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贝壳手链上，声音轻得像被水流带走的叹息：“希望能一直这样，慢慢走下去。”

不远处的芦苇丛里，鹤颜悦正和李晋晔抢最后一盏河灯。李晋晔故意把灯举得很高，看着她蹦蹦跳跳够不着的样子偷笑。鹤颜悦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下，趁他愣住时抢过河灯就跑，留下李晋晔摸着发烫的脸颊，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笑。

乔浅沫靠在何运晨身边看河灯，他的肩膀偶尔碰到她的胳膊，带来一阵安稳的暖意。她想起这些天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像泡在竹筒里的糯米，要经过时间的蒸煮，才能变得软糯香甜。

何运晨看着她被灯影染亮的侧脸，突然说：“恋综结束后，我能请你去看画展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紧张，像个等待判决的当事人。乔浅沫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远处鹤颜悦的欢呼打断，原来她的河灯在水面转了个圈，正好和李晋晔的河灯撞到一起。

夜色渐深时，河灯已经漂得很远。乔浅沫攥着何运晨送的明信片，指尖抚过上面模糊的邮戳。她望着远处渐暗的灯火，突然觉得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像河灯里跳动的烛火，即使漂向远方，也会在心里留下温暖的光。

何运晨帮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回去吧，夜里凉。” 他的声音混着水流声，温柔得像首没唱完的歌。乔浅沫点头时，发梢扫过他的手背，像只轻轻告别的蝴蝶。

李晋晔背着睡着的鹤颜悦往民宿走，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得像山间的溪流。他低头看着她沾着草屑的发梢，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片枫叶，轻轻夹在了她的书里，像藏起片秋天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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