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颜悦举着把腊肉跑进厨房,差点撞翻门口的米缸。李晋晔伸手扶了她一把,腊肉的油汁蹭在他袖口上,像朵歪歪扭扭的黄花。“小心点。”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她擦嘴角的酱汁,“再吃下去,中午就没腊肉放竹筒饭里了。”
节目组安排了竹筒饭创意比赛,要求在米饭里加入三种当地食材。乔浅沫往竹筒里放着玉米粒和香菇丁,何运晨突然从背后递来颗野栗子:“昨天在山里捡的,煮熟了很甜。” 他帮她把栗子剥成两半,栗仁黄澄澄的,像块小小的太阳。
李晋晔正在削竹片当盖子,鹤颜悦凑过去把切成丁的腊肠往他竹筒里塞:“多放点,你昨天说喜欢吃咸口的。” 她的指甲不小心划到他手背,留下道浅浅的红痕。李晋晔低头看着那道红痕,突然把自己的竹筒往她那边推了推:“你的腊肠丁切得比我的好看。”
蒸竹筒饭的间隙,四人坐在竹棚下剥莲子。乔浅沫的手指被莲心涩得发麻,何运晨默默把她剥好的莲子都收进自己碗里,换了碗去了莲心的给她。“这个不涩。” 他低头剥着莲子,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你昨天说莲子心太苦。”
鹤颜悦把剥好的莲子抛向空中,想让李晋晔用嘴接住。莲子却直直砸在他眼镜片上,滚进了他的衣领里。李晋晔伸手去掏时,鹤颜悦笑得直不起腰,结果自己的头发缠进了竹椅的缝隙里。李晋晔放下莲子帮她解开缠绕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摆弄易碎的瓷器。
竹筒饭蒸好时,院子里飘满了混合着竹香和米香的热气。何运晨把乔浅沫的竹筒从火上取下来,用布垫着帮她掰开。糯米黏在竹壁上,拉出长长的银丝,像谁没说出口的牵挂。“小心烫。” 他吹了吹递过来的木勺,勺柄朝着她顺手的方向。
李晋晔的竹筒饭刚打开,就被鹤颜悦抢去大半。她吃得满嘴油光,突然指着他嘴角的饭粒笑:“李律师也有这么不讲究的时候。” 李晋晔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上面还留着淡淡的松木香气。
下午去茶园采茶时,乔浅沫的草帽被风吹到了茶树丛里。何运晨帮她捡回来时,帽檐上沾着片嫩绿的茶叶。“这个可以炒着喝。” 他把茶叶放进她的竹篓,指尖扫过她的掌心,像片飘落的茶瓣。
鹤颜悦在茶丛里追蝴蝶,不小心踩坏了几株茶树。李晋晔跟在后面帮她道歉,却被茶农笑着打趣:“小情侣闹着玩呢?” 鹤颜悦的脸腾地红了,刚要解释就被李晋晔用采好的茶叶堵住了嘴:“尝尝,刚摘的很新鲜。”
傍晚的茶农家里飘着炒茶的香气。乔浅沫看着何运晨笨拙地学着翻炒茶叶,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在夕阳下闪着光。她递过去块毛巾,正好擦过他的喉结,何运晨的动作顿了顿,炒茶锅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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