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下的真相之门 (2-1)

密道里的空气混着铁锈味和霉味，我的除颤仪在胸前震动，频率比平时快了一倍。赵云走在最前面，金属臂擦过石壁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额角青筋暴起，像是随时会失控。

华佗跟在我后面，手里还握着那支紫光药剂。我能感觉到他在观察赵云的状态，时不时低声提醒："别走太快，药效还没完全发挥。"

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密道里回响，像是三颗不同节奏的心跳。

我摸了摸胸口的印记，蓝石已经完全嵌进皮肤，泛着幽蓝的光。机械心脏启动后，这玩意儿就开始发热，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数据空间里看到的画面不断闪现在脑海：完全金属化的赵云，尸山血海的战场，还有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

"苏小棠。"赵云突然停下脚步，我差点撞上他。

他转身看着我，眼神锐利："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什么？"我愣住。

"白马寺、江东铜片、系统警告......"他咬牙，"现在连这个装置都在跟着你的心跳。"他指了指我胸口的蓝石。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将军。"华佗想往前走，却被赵云抬手拦住。

"让她说。"赵云盯着我，"你是谁？"

"我是苏小棠。"我说，声音有点发抖，"急诊科护士，二十六岁，AB型血，对青霉素过敏......"

"够了！"赵云打断我，"别用这些......这些东西糊弄我。"他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因为每次在战场上，只要你在附近，我就死不了。"

我怔住了。

"第一次是在长坂坡。"赵云继续说，"我被十几支箭射中，按理说早就死了。可你来了，用那些奇怪的工具救了我。第二次是在汉水之战，我受了致命伤，又是你出现......"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现在我变成这样，还是因为遇见了你。"

"赵将军......"华佗想说什么。

"别插嘴。"赵云挥了挥手，金属臂发出嗡鸣，"你自己也说过，她是钥匙。连接两个时代的钥匙。可钥匙是用来开门的，不是用来救人的。"

我后退一步，背靠石壁。除颤仪震动得更厉害了，和胸口的蓝石产生共鸣。

"你觉得我是来害你的？"我问。

赵云没说话，只是抬起金属手。蓝色液体从指缝渗出，在地面蜿蜒成奇怪的形状。我看清了——是白马寺的地图。

"你看。"他指着地上，"每次你靠近这些装置，它们就会反应。为什么？"

我蹲下身，手指轻轻碰触那些液体。瞬间，地面传来一阵震动，石壁上的符文亮起蓝光。

"小心！"华佗大喊。

符文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汇聚成一道光束，直指前方。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新的通道。

"走吧。"我说，率先向前。

赵云站在原地看了我很久，才跟上来。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后颈，像是在确认我会不会突然变成怪物。

通道尽头，一扇巨大的蓝晶门静静矗立。门上浮现金文"时空之钥"，字迹古朴却清晰。就在我们靠近时，门突然投射出一道影像——是我。

全息影像中的我穿着白大褂，神情冷漠。看到这一幕，赵云倒吸一口冷气，后退半步撞翻了旁边的石台。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不是幻觉。"华佗检查着门框，"上面刻着'高维观测者计划'。"

我伸出手，指尖刚碰到蓝晶门，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权限不足。欢迎回归。"

"欢迎回归？"赵云冷笑，"看来你早就认识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我摇头，但胸口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蓝晶门开始闪烁，影像中的我露出微笑。

"别碰！"赵云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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