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浪漫表白，甜蜜相恋 (2-1)

周六清晨，林悦在衣柜前反复试了七套衣服，最终选了条雾霾蓝的连衣裙——既不刻意又恰好与苏然昨天分享的歌名《You Belong To Me》封面色调一致。她将头发卷成慵懒的波浪，喷了点点柑橘调的香水，在耳后和手腕内侧抹开。镜中的女孩眼眸明亮，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与前世那个总是低着头的自己判若两人。

市图书馆的罗马柱在阳光下投下庄严的阴影。林悦提前二十分钟到达，却发现苏然已经坐在台阶上，膝头摊着本《时间简史》。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浅灰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的前臂线条流畅有力。看见她时，他合书的动作有些急促，书页夹住了衬衫一角。

"早。"苏然站起身，身高差让林悦不得不微微仰头。他今天用了比平时更多的发胶，额前却仍有几缕不听话的黑发垂落。林悦注意到他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憋出下一句："你今天...很好看。"

讲座厅的冷气开得很足。苏然的手肘不经意碰到她的，皮肤相触的部分像有电流窜过。当霍金博士的全息影像讲到宇宙膨胀理论时，林悦假装记笔记，实则在本子上画下苏然的侧脸轮廓——他思考时会无意识咬住下唇左边，这个细节连前世那些八卦贴吧都没提到过。

"平行宇宙里..."全息影像的声音突然卡顿，引发一阵善意的笑声。苏然趁机凑近她耳边："如果有平行宇宙，每个宇宙的我都会..."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讲座结束已近正午。他们沿着护城河散步，苏然始终走在靠马路的一侧——这个细节让林悦心头一颤。前世她出车祸时，如果有个人这样护着她...

"小心！"苏然突然拽住她手腕。一辆电动车擦着他们呼啸而过，带起的风掀起林悦的裙摆。苏然的手像烙铁般灼热，却在她站稳后立即松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河岸的梧桐开始落叶，一片金黄的叶子飘到林悦肩头。苏然伸手欲拂，却在半空停住，像是怕唐突。林悦主动将肩膀凑过去，叶片擦过他指尖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午餐是家隐蔽的日料店。苏然熟练地点了她爱吃的三文鱼腩和鳗鱼寿司——这些本该是现在的他不知道的喜好。林悦捏寿司的手顿了顿，芥末的辛辣直冲鼻腔，呛出眼泪。

"怎么了？"苏然递来手帕，浅灰色亚麻布上绣着小小的字母R。

"没事。"林悦擦着眼角，突然问，"你相信重生吗？"

苏然的筷子停在半空。阳光透过和纸灯笼照在他脸上，将睫毛的阴影投在颧骨上："如果是你重生了..."他声音很轻，"会改变什么？"

林悦的心脏几乎停跳。前世病房里，苏然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她当时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说了句"早点遇见你"。

"我会..."林悦的指尖无意识描摹着茶杯边缘，"在开学第一天就告诉你，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

苏然的表情凝固了。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衬衫——正是那天在训练馆被扯掉纽扣的同一件，现在别着枚临时扣。

回校的公交车上，他们肩并肩坐在最后一排。林悦的太阳穴随着车辆颠簸轻轻撞在玻璃窗上，第三次撞到时，苏然突然伸手垫在她额前。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带着淡淡的松木香。

"下周是校园歌手大赛。"苏然突然说，"我报了名。"

林悦假装惊讶："唱什么？"

"秘密。"他笑起来时眼角有细小的纹路，这是三十岁的苏然才有的特征。林悦心头一紧——难道他也...但随即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如果他真的重生，怎么会认不出她？

歌手大赛当晚，礼堂挤得水泄不通。林悦被安排在前排VIP座——座位上放着印有她名字的烫金卡片，还有支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李瑶坐在斜后方，正咬牙切齿地对身边人说着什么。

当主持人报出苏然的名字时，全场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舞台灯光暗下来，一束追光打在钢琴前的苏然身上。他今天穿了正式的黑色西装，领结却系得有些歪，像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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