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流浪者愣住了，胸口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人偶？他是个人偶？

文件开始自动播放，展示出一幅幅令人震惊的画面——巨大的实验室里，一个和现在的流浪者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被束缚在实验台上。他的胸口敞开着，里面是精密的机械结构，没有心脏，只有一个空洞的容器。

"雷神最初制造你，是为了作为她镇压提瓦特的兵器，"银狼继续说道，"审判庭资助了这个计划，条件是成功后要将你移交给他们。"

画面中，雷神站在实验台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流浪者认出了她——那双紫色的眼睛，和他记忆碎片里的一模一样。

"情感模块过度活跃，"雷神的声音冰冷而机械，"必须进行调整。"

一个助手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个闪烁着蓝光的装置。"要摧毁情感核心吗，大人？"

雷神摇了摇头，指向少年的胸口："不，在这里植入抑制容器。把多余的情感能量都封存在那里。"

画面中，少年的胸口被硬生生挖开，那个蓝光装置被植入其中。流浪者下意识地抚摸自己胸口的裂痕，那里正是画面中装置植入的位置。

"实验失败了，"银狼说道，"你产生了自我意识，逃离了实验室。雷神对外宣称你已被销毁，但实际上一直在秘密寻找你。直到后来，你在世界树中删除了自己的存在..."

银狼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流浪者。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人偶..."流浪者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居然是个人偶..."

风元素突然失控，比刚才更加狂暴。整个通道开始崩塌，金属碎片像雨点一样落下。银狼迅速拉起流浪者，躲到一个数据屏障后面。

"别被表象迷惑！"银狼大喊，试图唤醒他，"你以为卡芙卡为什么要背叛审判庭？她完全可以把你直接交给罗兰！"

流浪者麻木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光彩。

银狼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拉起流浪者，朝着空间站深处跑去。"跟我来！"

"去哪里..."流浪者机械地问道，任由她拉着自己在通道里奔跑。

"记忆提取室！"银狼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我要让你亲眼看看，卡芙卡到底为你做了什么！"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他们来到一个圆形房间。房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复杂的装置，像是某种高科技头盔，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金属探针，闪烁着柔和的蓝光。

"这是记忆提取仪，"银狼将流浪者推到装置前，"能读取你被封锁的记忆核心。卡芙卡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她让我提前准备好了。"

流浪者看着那个装置，突然后退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我不看..."

"你必须看！"银狼抓住他的肩膀，强迫他面对装置，"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卡芙卡不是背叛你，她是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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