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沈慕白抱着晕倒的林薇薇，冷冷地看着我。"你满意了？"

我笑着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抚摸林薇薇苍白的脸颊。"当然满意。"

"你这个魔鬼！"沈慕白怒吼着，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我笑了笑，没有生气。"魔鬼？或许吧。但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好人'把我逼到绝路上，我又怎么会变成魔鬼呢？"

我站起身，看了一眼天台上的门。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警察快来了，你还是赶紧带着你的女神走吧。"我说，"记住，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惊喜'等着你们呢。"

说完，我转身，笑着走下了天台。留下沈慕白一个人，抱着晕倒的林薇薇，在警笛声中，绝望地看着我的背影。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的剧情，将会彻底被我改写。而我，凌夜璃，将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

化妆间的镜子亮得晃眼，一圈灯泡忽明忽暗，像随时会咽气的萤火虫。我侧躺在长椅上，腿搭着扶手，手里转着支刚拆封的口红。红色膏体在指尖转出危险的弧线，镜子里映出我半眯的眼，还有唇角那抹自己都觉得甜腻的笑。

空气里飘着发胶和廉价香水的味儿，混在一起有点像烂掉的花。角落堆着几个半开的服装袋，婚纱似的演出服露出一角蕾丝，在昏黄的光线下白得瘆人。真可笑，林薇薇那种小白花，也配穿这么干净的颜色？

我打了个哈欠，把口红帽盖回去，扔在满是化妆品的桌上。"咔嗒"一声脆响，惊得镜子里的人影颤了颤。昨天天台那出好戏还没消化完呢，沈慕白那小子今天肯定得主动送上门来。真言水只是前菜，正餐现在才要上桌。

果然，门把手"咔哒"转了半圈，门被推开条缝。沈慕白那张总是挂着温柔笑容的脸探进来，眼下青黑得像被人揍过，头发也乱糟糟的。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蹑手蹑脚走进来，脚步轻得像偷东西。

我赶紧闭上眼，睫毛却忍不住扇了扇。这小子直奔衣架最中间那件白色演出服，手指刚碰到标签就僵住了。哼，上钩了。

他把衣服整个从衣架上取下来，抖开的瞬间倒抽了口冷气，手里的剧本"啪嗒"掉在地上。我眯着眼从眼缝里偷看——白色长裙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件露背装，布料少得可怜，领口低到能看见肋骨，裙摆短得连安全裤都遮不住。

"怎么会..."他声音都在抖，翻来覆去看标签，那上面明明绣着林薇薇的名字。这蠢货，也不想想谁有本事在服装设计室动手脚。

他慌慌张张拉开旁边的备用服装袋，拉链声在安静的化妆间格外刺耳。里面掉出来的还是那件暴露装，只是换了个尺码小一号的。沈慕白吓得后退两步，后腰撞到金属衣架，"哗啦"一声，一排衣服全倒了下来。

"哎呀，这是地震了吗？"我慢悠悠坐起来，揉着眼睛打哈欠，好像刚被吵醒。镜子里的我眼角带红，看起来无辜又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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