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碎瓷凤冠在穹顶之上彻底成形的瞬间,黑雾凝聚的人形缓缓从三千片碎瓷中剥离出来。初代皇后残魂的裙摆轻轻扫过青铜灯台,灯芯“嗤”地一声燃起幽绿的火焰,那微弱的光映照着羊皮纸上正在融化的朱砂印记。
“哀家的好孩子们。”残魂纤细的指尖划过悬浮的碎瓷,每一片瓷上都浮现出不同时期的萧景珩——子时独坐龙榻的身影,心口锁孔纹渗出的血线正被碎瓷贪婪地吸收。“五年三千夜血浇灌,总算让这具容器成熟了。”
裴砚宁手中的银簪突然脱手,直射向灯台,簪尖撞在青铜底座上迸溅出点点火星。夹层中飘落的青丝与萧景珩心口钻出的金线绞成一股,在两人之间绷得笔直如弦。她细看之下,发现那些根本不是金线,而是浸泡过沉水香的发丝,此刻正像活物般微微蠕动。
“你以为契约纹是裴氏秘术?”残魂的笑声震得碎瓷簌簌作响,凤冠垂下的珠帘骤然暴长,每一颗珍珠中都映出大婚夜的画面——年轻的帝王藏在袖中的血瓷片正渗出缕缕黑雾。“这不过是哀家刻在合卺杯底的转生引子!”
萧景珩的白骨突然伸出,抓住那绷紧的青丝金线。在血肉复生的刹那,他拽着丝线将裴砚宁拉到身后,三根由碎瓷凝成的凤钗贴着他的咽喉划过。“容器?”他结上的血珠滚落入她锁骨的钥匙纹里,“朕这五年养的从来都是……”
残魂的广袖猛地暴涨,无数瓷片组成的锁链从袖中飞出。裴砚宁撕下半幅裙裾缠住萧景珩渗血的心口,布料触及锁孔纹的瞬间,两人同时看见幻象——五岁女童被按在祭坛上,初代皇后握着合卺杯碎片划开孩子的皮肤,那伤痕与裴砚宁如今的钥匙纹分毫不差。
“当年哀家亲手放干她的血,就为今日!”残魂的指尖已触到裴砚宁眉心,却在即将刺入的瞬间被萧景珩咬住手腕。他唇齿间溢出的鲜血染红了残魂的袖口,那些血珠竟逆流着渗入对方逐渐凝实的身体。
裴砚宁突然抓住悬浮的银簪,簪尖沿着锁骨钥匙纹狠狠划下。血线喷溅在青丝金线上的刹那,整座碎瓷凤冠开始龟裂。“裴氏禁术第三条——”她染血的手按在萧景珩心口,“血脉为引者,可焚尽天下邪祟!”
初代皇后发出尖锐的啸声,正在凝实的身体骤然扭曲。萧景珩染血的左手突然扣住裴砚宁后颈,带着她撞向地面最密集的碎瓷群。坠落途中,她听见他喉间溢出低沉的气音:“……养的都是能杀你的刀。”
无数碎瓷在触碰到他们之前化为齑粉,露出底下完整的合卺杯底拓印——根本不是什么契约纹,而是一朵用两人血瓷拼成的并蒂莲。莲心处朱砂小楷清晰可见:“宁毁此身,不伤她发。”碎瓷簌簌落地的声响里,裴砚宁的指尖还抵在萧景珩心口渗血的锁孔纹上。她突然发现那些所谓的"金线"正顺着自己指尖往皮肤里钻,带着沉水香的温热触感。
"别动。"萧景珩突然攥住她手腕,沾血的唇擦过她耳廓,"这是当年你被取走的命格线。"
穹顶残余的碎瓷突然全部炸裂,初代皇后扭曲的身影在绿焰中嘶吼。裴砚宁看见自己锁骨钥匙纹里渗出的血珠,正被萧景珩心口钻出的金线一颗颗串起来,在两人之间晃成血色的璎珞。
"你拿命格线养我?"她声音发颤,簪尖还抵着自己渗血的钥匙纹。
萧景珩突然扯开龙袍前襟,心口锁孔纹深处露出半枚染血的合卺杯碎片:"不是养你,是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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