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镜像游戏 (2-1)

"转学生请到教务处领取校服。" 广播里的机械音在空旷的走廊回荡。

李婉柔数着地砖缝隙里干涸的血迹，姐姐坠楼的位置正好在摄像头盲区，但墙角的消防栓玻璃上留着半枚带荧光粉的指纹——那是她三个月前偷偷喷洒的试剂。这种特殊试剂会在接触皮肤48小时后逐渐显现荧光，她特意选择了无色无味的配方。

"你就是李婉清妹妹？" 穿白大褂的女人突然从标本室走出，胸牌上"张素琴"三个字在LED灯下泛着冷光，"你姐姐总提起你，说你钢琴弹得比她还好。" 她的白大褂袖口沾着蓝色墨水，和陈凯头发颜色完全相同。

李婉柔立刻启动微表情分析模式。这个张老师说话时左手无意识地摩挲胸牌边缘——这是典型的不安表现。她的瞳孔在提到"钢琴"时收缩了0.2毫米，显示出轻微的愧疚情绪。最关键的是她的站姿——重心偏左，这是长期弹钢琴留下的肌肉记忆。

"是的，我是林小柔。" 李婉柔故意加重"林"字发音，观察对方反应，"姐姐总说您是最负责的生物老师。"

张素琴的睫毛突然快速眨动，这是被触及时隐藏情绪的微表情。她白大褂第二颗纽扣系得比标准位置偏右3厘米，这个细节和三个月前葬礼上某个身影完全吻合——当时站在陈凯身边的中年女人，戴着珍珠耳钉。

"柔柔来坐这里！" 林瑶瑶突然从舞蹈教室探出头，马尾辫上的雏菊发圈和监控里姐姐最后出现的画面重叠。她挽着李婉柔胳膊时，指甲掐进肉里的力度让后者想起姐姐尸检报告上的防卫伤记录——指甲形状完全吻合。

篮球场边的看台上，李婉柔调试着特制眼镜。镜框里藏着微型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实时传输到云端服务器。当陈凯运球突破上篮时，她故意将矿泉水瓶碰倒，镜头精准捕捉到对方球鞋纹路——和天台边缘的半个脚印完全吻合。

篮球场边的看台上，李婉柔调试着特制眼镜。镜框里藏着微型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实时传输到云端服务器。当陈凯运球突破上篮时，她故意将矿泉水瓶碰倒，镜头精准捕捉到对方球鞋纹路——和天台边缘的半个脚印完全吻合。

"小柔在看球鞋吗？" 苏雨桐突然从背后贴上来，斩男色口红蹭在李婉柔校服领口，"我们凯凯上周刚换的限量版，和你姐姐送他的那双像不像？" 她手机屏幕亮着Instagram页面，照片里陈凯穿着AJ1芝加哥配色站在李婉清坠楼处比V。

李婉柔的瞳孔在0.3秒内收缩了15%——这是人类在受到强烈情绪刺激时的生理反应。她注意到照片背景里的消防栓玻璃，三个月前被自己喷过荧光试剂的位置，恰好映出陈凯球鞋的倒影。

"好巧呀。" 她故意露出天真的笑容，手指悄悄按下藏在发卡里的微型摄像机快门。这个伪装成珍珠发卡的设备能拍摄4K视频，此刻正记录着苏雨桐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拍摄时间——2024年4月6日18:23:45，比警方记录的李婉清坠楼时间早17分钟。

摄影社招新会上，李婉柔的Canon AE-1卡在装胶卷环节。这是她精心设计的桥段——提前三天在器材室练习了十二次，确保装胶卷动作既笨拙又自然。

"要这样45度上弦..." 周子航说话时耳尖泛红，相机取景器里映出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银色项链——和姐姐日记里夹着的照片里那条完全相同。项链的吊坠形状是莫比乌斯环，在特定角度下会折射出七彩光晕，这个特征李婉柔在姐姐的医疗记录本里夹着的拍立得照片上见过。

暗房红灯在凌晨两点亮起，李婉柔数着显影液滴落的节奏。相纸在药水中逐渐显现出模糊人影，她用镊子夹起第三张时突然僵住——照片里姐姐站在解剖室门口，左手比着V字，右手拿着标有"Midazolam"的药瓶。而取景框边缘露出半截校服袖子，袖口绣着和周子航同款的刺绣字母。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李婉柔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线带着微颤。这个声调她练习过二十八次，最接近人类在极度震惊时的自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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