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去找工作是在他下岗一个月之后,没了工作,断了来钱项,手头紧巴巴的,离了婚的老婆改嫁他人,家里又空荡荡地没个说话拉呱的人,每日待在家里也不是事,常见病不得不再次到大街上看招聘广告。在大街上逛荡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街头电线杆子上的启示大都是小广告,什么治狐臭、治鼻炎、治痨病咳嗽、治男女不孕、治痔疮等等。
这年头,没文化真可怕,找个工作也是睁眼瞎。没办法,只要是人还得吃饭,一日三餐少不了,常见病只得托人找关系,可是一问他这条件,干个力气活还可以,找个正儿巴经的工作还真难,找来找去一直没找着,后来就遇见了寡妇崔芳芳,本想帮着她做点买卖,日后与她成个家立个业,虽不是很体面,但也总算有个家下,直到听说老爸有了珍珠,这个想法就越发淡漠了。
寡妇带着孩子在街头卖杂货,常见病常来帮忙的时候,日子过得滋润些,看常见病模样尚可,人也厚道,老实巴交的不像什么坏人,也就答应交往,以前自己既要带孩子,又要照顾摊子,两下顾不过来时也是有的,身边又没个老人,日子就不踏实,卖一天东西回家还得给孩子做饭洗衣服,孩子再有个病就不能出摊,两人帮衬着带孩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小两口过日子的光景。
她们是在两年前离的婚,离婚后女人带着一个三岁大小的孩子在街头做点小买卖,日子过得栖栖遑遑。
常见病与她好的时候,有时候也在她家里睡觉,但是从不留宿,怕别人见了坏名声,两人偷偷摸摸地睡上一觉,早晚常见病都得穿衣裳走人,这是她给他定的规矩。后来,常见病逐渐就来得少了,寡妇以为常见病变了心,又责怪自己不该忍不住轻允他上床,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时候总是好的,一旦得手就不再那么珍惜,仿佛就是为了满足个好奇心,起初她是这样想的,后来才知道常见病他爹有珍珠的事,心才渐渐宽慰了,人家有了钱还能看上自己?
常见病自有自己的盘算,他对寡妇的时冷时热感到揣摩不透,有时候觉得倒像是寡妇可怜自己,他自己又没了工作,想给孩子买点东西又拿不出一分钱来,去找了几次工作都几乎无一例外地碰了钉子,心灰意冷,他始终拿不准寡妇的意思,自己上赶子算怎么回事呢?也许是自惭形秽吧,倒不是故意冷落了她,着实自己没有底气。
这在寡妇看来就是另一回事了,一会儿追,一会儿不追的,让人揣摩不透,她并不在乎他有没有工作,只要对自己是真心的就好,可是他偏偏号不准她的脉,想尽快地找个工作,自己也有追求她的底气,偏偏找工作的事极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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