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离奇死亡并没有引起太多波澜,警方以"意外身亡"草草结案。但自那之后,整个城市开始流传起诡异的传闻:深夜打出租车时,若司机突然神色惊恐地说后座有人,千万不要回头——因为那里很可能坐着一位身着红嫁衣的女子;老旧小区的楼道里,偶尔会飘来阵阵腐臭的嫁衣香气,循着味道找去,准能发现半张残破的喜帖。
三个月后的中元节,民俗记者苏离偶然翻到了林夏的案件档案。照片里少女苍白的脸和鲜红嫁衣形成刺目对比,让她鬼使神差地驱车前往那座古村落。此时的村庄比林夏记忆中更加破败,所有房屋都塌了顶,唯有村口老槐树愈发枝繁叶茂,无数红绳缠绕其上,如同密密麻麻的血管。
苏离在树洞里发现了一本布满霉斑的日记,字迹正是林夏的。最后一页写着:"原来外婆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要我当活人祭品,用我的魂魄给崔家那早夭的少爷续姻缘!可我明明......"字迹到此戛然而止,纸页上还有指甲抓挠的痕迹。
正当苏离准备离开时,一阵阴风吹过,日记本自动翻到了夹着干枯曼陀罗花的那页。泛黄的纸上画着一幅奇怪的阵法图,图中老槐树根系蜿蜒,末端连接着地下一个巨大的墓穴。她突然想起县志记载,此处原是古代巫傩祭祀之地,专门用活人献祭来镇压地下邪祟。
当夜,苏离带着强光手电筒和录音设备潜入乱葬岗。月光下,她看见林夏的坟头插着三支燃烧的白烛,烛火明明无风却诡异地朝着东南方向倾斜。顺着烛火指引,她在荆棘丛中发现了一处被藤蔓掩盖的地窖入口。
地窖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墙壁上画满符咒。最深处的石棺旁站着三个黑袍人,正用朱砂在一具穿着红嫁衣的人偶上写生辰八字。苏离屏住呼吸躲在石柱后,却不慎踢到了地上的铜铃。
"谁?!"黑袍人猛然转头,苏离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看清他们的脸——那分明是早已腐烂的骷髅,却顶着一张张活人的面皮!她转身就跑,却发现来时的路变成了挂满嫁衣的长廊,每一件衣服里都裹着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千钧一发之际,苏离突然想起林夏日记里的阵法图。她摸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割破手指将血滴在地面上,按照记忆中的方位画出符咒。刹那间,整个地窖剧烈震动,石棺中的骸骨发出凄厉的嘶吼,黑袍人化作黑烟消散。
当苏离跌跌撞撞爬出地窖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回头望去,老槐树轰然倒塌,露出地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从中传出无数冤魂的哭喊声。第二天,村民们发现整个乱葬岗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冒着气泡的黑色泥潭,空气中再也闻不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嫁衣香气。
然而,苏离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每当夜深人静,她总能在镜子里看到一抹红色的衣角,还有若有若无的绣花针穿梭声,在耳边轻轻问:"妹妹,要试穿新嫁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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