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的百叶窗被拉开时,马嘉祺正将最后一枚纽扣扣进作战服。阳光斜斜切过他后腰的疤痕,在崭新的黑色布料上投下淡金色的纹路——那道困扰了他三年的旧伤,终于在丁程鑫每天三顿的姜汤和张真源强行按头的理疗中,结了层浅粉色的痂。
“总队长,医务处的复检报告。”严浩翔推开门,战术靴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他手里捏着的A4纸上,“腰部功能评估:优”的字样被红笔圈得格外醒目,末尾还附着宋亚轩画的简笔画——一只举着盾牌的小熊,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早日归队”。
马嘉祺接过报告的手指顿了顿。小熊盾牌的边角画得格外用力,纸背都透出了墨迹,像极了三年前严浩翔第一次实弹考核时,在靶纸上戳出的弹孔。
“武器库清点完毕。”丁程鑫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他抱着头盔拐进来时,浅棕色的发梢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张真源带一中队在训练场等你,说是要‘检验总队长的康复成果’。”
最后四个字被他咬得轻轻巧巧,却让马嘉祺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他想起上周偷溜出医疗室被抓包时,张真源举着理疗仪红着眼眶吼:“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止痛药换成维生素!”
训练场的草坪刚浇过水,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亮得像碎钻。刘耀文趴在三米障碍墙上做引体向上,护膝上的新疤痕在汗水里泛着粉红——那是码头仓库抓捕时被铁丝网划破的,贺峻霖正举着手机给他拍照,嘴里嚷嚷着要设成屏保。
“总队长!”张真源第一个跳起来,战术背心里的水壶撞出哗啦啦的响。他手里举着个靶子,上面用红漆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来试试?贺儿说你要是能打中笑脸的门牙,他就把藏了半年的牛肉干全交出来。”
马嘉祺没接话,只是从武器架上拿起一把92式手枪。检查弹匣的动作行云流水,当他举起枪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三年来,总队长的射击姿势永远是教科书级别的标准,手腕稳定得像焊在枪身上。
枪声在训练场炸开时,贺峻霖手里的手机“啪嗒”掉在草里。靶子上的红漆笑脸被精准地击穿门牙,弹孔边缘光滑得没有一丝毛刺,连最挑剔的宋亚轩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牛肉干拿来吧你!”张真源扑过去挠贺峻霖的胳肢窝,两人在草坪上滚作一团。刘耀文倒挂在障碍墙上起哄,后腰的旧伤突然抽痛,他龇牙咧嘴地喊:“丁队!总队长欺负人!他肯定偷偷练了!”
丁程鑫靠在器械架上笑,指尖转着发令枪的动作忽然顿住。他看见马嘉祺正弯腰捡地上的弹壳,后腰的作战服在弯腰时绷紧,浅粉色的疤痕轮廓透过布料隐约可见——那是上周复检时,医生反复叮嘱“绝对不能剧烈运动”的部位。
“休息十分钟。”丁程鑫突然扬声,发令枪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圈,“二支队带新来的实习生熟悉装备,一中队……”
“继续。”马嘉祺把弹壳扔进回收袋,金属碰撞声打断了他的话,“负重越野,五公里。”
队伍里瞬间响起哀嚎。刘耀文夸张地捂住膝盖,却被贺峻霖拽着战术背带往前拖:“别装了,上次你带伤追歹徒跑了八公里,现在跟总队长装林黛玉?”
严浩翔默默背起三十公斤的战术背包,走到马嘉祺身边时,忽然往他手里塞了颗薄荷糖。清凉的薄荷味在掌心散开,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也是这样的味道——当时马嘉祺把他护在怀里,自己后背中了弹,却还强撑着往医疗点走,嘴里的薄荷糖在血腥味里嚼出了清苦的甜。
“宋亚轩破解了老队长U盘的最后一层加密。”严浩翔的声音压得很低,战术靴踩着草叶的沙沙声掩盖了话语,“里面有‘幽灵买家’的资金链,牵扯到三个跨国公司,张真源已经上报国际刑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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