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集结号 (2-1)

凌晨三点十七分，市特警部指挥中心的警报声撕裂了雨夜的寂静。

马嘉祺站在监控大屏前，黑色作战服的领口扣得严丝合缝。他指间的钢笔在文件夹边缘轻叩，目光扫过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红点——城东保税区发生持枪劫持事件，三名蒙面歹徒挟持了十七名人质。

“丁程鑫带二支队渗透西南角通风管道，”他的声音比窗外的雨丝更冷，“张真源率一中队控制外围制高点，五分钟内封锁半径三公里区域。”

指挥台后的丁程鑫应声抬头，浅棕色的发梢沾着刚从训练场带回来的水汽。他迅速在电子地图上圈出路线，指尖划过标注着“通风管道直径70cm”的字样时顿了顿：“二支队全员体型适配，已通知宋亚轩携带红外热像仪。”

通讯器里突然插进一阵电流杂音，刘耀文的声音撞进来：“报告！西北角发现可疑车辆，车牌号与上周军火走私案……”

“闭嘴。”马嘉祺的钢笔重重敲在桌面，“张真源，管好你的人。”

频道里瞬间安静。张真源懊恼地扯了把战术背带，手肘撞到身后的贺峻霖。后者正调试狙击步枪的夜视瞄准镜，被撞得差点摔了枪，却只是压低声音笑：“队长，你再毛躁，待会儿总队长该让你去清理枪械库了。”

作战部署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严浩翔抱着防弹盾牌冲进来，作战靴在地面拖出两道水痕。他刚从城西训练场赶回来，迷彩服的裤脚还在滴水，却精准地在丁程鑫面前站定：“二支队预备完毕，请支队长指示。”

丁程鑫递给他一份通风管道结构图，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渗着血痕的指关节——是下午格斗训练时被马嘉祺用战术匕首划的。“第三通风井有检修平台，”他的声音放软了些，“进去后保持无线电静默，等我信号。”

严浩翔点头时，视线越过丁程鑫的肩膀，正好撞上马嘉祺的目光。那双总是没什么温度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比窗外暴雨更沉的情绪，最终却只化作一个冷硬的手势：“出发。”

车队在雨幕中碾出白色水花。宋亚轩坐在副驾驶座上，把热像仪的数据线缠在手腕上玩，忽然瞥见后视镜里的严浩翔正用胶带固定护肘。“你哥今天吃枪药了？”他戳了戳驾驶座后的隔板，“下午训练把你摔得够狠的。”

“总队长对谁都这样。”严浩翔扯紧战术手套，指节泛白，“昨天他还让张真源趴在泥地里分解手枪。”

丁程鑫从前车发来实时画面，红外成像里三个红色热源在仓库中央聚集。他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安抚人心的稳：“宋亚轩注意区分人质与歹徒位置，严浩翔准备爆破装置，倒计时从通风口破开的瞬间开始。”

仓库里突然响起枪声，通讯器里炸开人质的尖叫。马嘉祺在指挥中心猛地站直，钢笔尖在文件夹上戳出个小窟窿。他盯着屏幕上突然移动的红点，喉结滚动着发令：“丁程鑫，提前行动。”

通风管道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严浩翔匍匐前进时，头盔不断撞在管壁上发出闷响。宋亚轩的热像仪屏幕突然亮起，三个跳跃的热源正向通风口移动——歹徒发现了他们。

“爆破准备。”丁程鑫的声音突然绷紧。

严浩翔按下爆破按钮的瞬间，听见耳机里传来马嘉祺的声音，比平时快了半拍：“严浩翔，左后方三米有横梁。”

爆炸声震落管道上的积灰。当严浩翔撞开通风口的栅栏跃入仓库时，余光看见马嘉祺说的那根横梁上，果然架着歹徒的机枪。他条件反射地翻滚躲避，盾牌堪堪挡住扫射而来的子弹，震得手臂发麻。

宋亚轩紧接着掷出闪光弹，强光炸开的刹那，严浩翔看见丁程鑫从另一侧的卷帘门冲进来。浅棕色的发丝被气流掀起，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锐利如刀，一记侧踹精准地踢中歹徒持枪的手腕。

“一中队突入！”张真源的吼声混着枪声撞进来。刘耀文抱着人质往安全区撤退时，后腰被流弹擦伤，却还是笑着回头比了个耶，正好被高处的贺峻霖用狙击镜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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