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不带上他真的好吗?”
莫云涯看着在林间艰难穿梭的少年,目露不忍。
“虽说比试的日子在十日之后,不用那么赶,也不能……不若,让他与师兄共乘一剑,我们也好早些回玄云山安顿。”
他不过是多用些灵力的事儿,也总好过如今三人明明是御剑飞行,却跟三只蜗牛一样缓慢爬行,引得路过的修士频频嘲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新手上路。
“三师兄说的不错。”
温执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她站在藏真剑上,朝密林大喊:“阿灼!麻烦你脚程快点,你三师伯着急了。”
片刻后,谢灼的声音从密林中传来,竟没有半分不满。
“是,师尊。”
莫云涯和周恬面面相觑,不知道谢灼是怎么招惹了自己的师父,竟然要受这种罪。
三人又飞了一段,到了地势险峻的凤凰岭附近,莫云涯远远瞧见谢灼站在悬崖边,正琢磨着怎么过去,于是,他连连对周恬使眼色,周恬领会,作势低头一看,怪叫起来:
“糟糕,谢师弟的前面就是悬崖了。”
莫云涯也跟着大惊小怪:“对啊对啊,阿灼还是个凡人,他没有修为,又不会御剑,那可如何是好?干脆——”
“干脆跳下去吧。”
直到看见谢灼被温执玉稳稳当当地接住,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莫云涯抹了抹脑门上的虚汗,万幸道:“早知道她这样,我这一路上就不废这么多话了。”
周恬想了想,却在此时问了一个极为不合时宜的问题:
“七师叔的嘴……真的是狗咬的吗?”
到底是什么狗这么厉害,把七师叔和谢师弟同时咬了?
温执玉站在藏真薄薄的剑刃上,谢灼被她安置在了自己的身后。
少年人个头不矮,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腰时就像将她抱在怀中。
温执玉专心操控着方向,打算从悬崖下的乱流中安全避开。
谢灼垂眸看她,看她线条流畅的脖颈上细细的绒毛,看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她的长发被他轻轻地用手压住,才不至于飞得到处都是。
再次这样近的靠近她,他的感觉是陌生的。
他本想利用花满楼的幻境引出当年尘封在记忆中的那件事,没想到温执玉竟闯了进来。
阴差阳错之下,他竟也将她当成了他梦中的那位神女。
不,也许是心底那份莫名其妙的悸动作祟,看来,他必须要快点查清楚自己身体异状的来源了。
不过……
她这个人虽不讲理,甚至威胁过他,但一直以来,她都未曾将他丢下不管过。
不惜动用修为为他接骨疗伤,不嫌弃他满身污垢帮他清洗沐浴,嘴上说要饿死他,最终还是会为他准备饭菜,虽然居心叵测,但仍旧在照顾发热的他……
一桩桩,一件件……
她,与前世的温执玉,截然不同。
是他的记忆出了差错?
他正低头想得入神,冷不防温执玉突然转头,她的额头擦着他的下巴而过,柔滑的触感令他猛然惊醒。
温执玉瞪他:“靠这么近做什么?”
谢灼微微抿唇,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点。
温执玉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他微抿的薄唇,回想起今日与他唇舌相抵的感觉,心头又是一阵心慌意乱。
她转过脸,闭上眼睛,默念了几遍清心口诀,这才将心头那点躁动给压下去。
“从幻境中出来后,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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