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王夫子猛地一拍桌案,一向温和的声音此刻充满了威严,“明德堂乃读书明理之地,岂容此等恶言恶行玷污!朱二郎何在?”
很快,朱二郎被叫到了书房。他原本还带着几分吊儿郎当,但一进门看到王夫子铁青的脸色和周云荆、白薇冷峻的目光,尤其是盼儿和白桦那带着控诉的眼神,顿时吓得缩起了脖子,脸色发白。
“朱二郎!”王夫子声音如寒冰,“你可知错?”
朱二郎支支吾吾,还想狡辩:“夫子……我……我就是跟他们闹着玩的……”
“闹着玩?”王夫子厉声道,“辱人父母身世,毁人清白名节,聚众欺凌同窗,这是闹着玩?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忘得一干二净!”
朱二郎被夫子从未有过的严厉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子息怒!学生……学生知错了!”
“知错?我看你是怕了!”王夫子痛心疾首,“你父亲送你到老夫这里,是期望你读书明理,修身养性。你却仗着家中有钱,在学堂里横行霸道,口出秽言,欺凌弱小!如此品性,如何配做我明德堂的学生!”
他深吸一口气,决然道:“今日起,你回家闭门思过三日!抄写《弟子规》百遍,让你父亲亲自过目签字!三日后,带着你的悔过书和这百遍《弟子规》,当着所有同窗的面,向白小郎君,周小娘子,以及白娘子郑重道歉!若再有下次,定当逐出师门,永不收录!”
朱二郎彻底慌了神,涕泪横流:“夫子!不要啊!学生再也不敢了!求夫子开恩!”
王夫子不为所动,对旁边的书童道:“送他回家,并将老夫的话原原本本告知其父!告诉他,子不教,父之过!若想他儿子继续在明德堂求学,就好好管教!”
朱二郎眼看要被书童带走,脸上还带着祈求:“不……夫子!白桦,周盼兮!我赔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钱我都赔给你们!我爹如果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王夫子听见这话,更来气了 摆了摆手:“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思悔改,甚至想用钱息事宁人?回家去吧,今日我再教你一个道理,钱财不能解决一切!”
书童立马上前,拉着朱二郎离开了书房,书房内恢复了安静。王夫子转向盼儿和白桦,眼神重新变得温和而带着歉意:“白小郎君,周小娘子,此事是夫子管教不严,让你们受委屈了。夫子保证,日后在明德堂,绝不容许此等事再发生。你们安心读书,若有任何不适,随时可来找我。”
他又对周云荆和白薇拱手道:“周郎君,白娘子,是老朽失察,让令妹和令弟受此羞辱。此事老夫定会追究到底,给两位一个交代。”
周云荆和白薇连忙还礼:“夫子言重了!有夫子主持公道,我们感激不尽!”看到王夫子如此公正严明地处理此事,两人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了大半。
白桦和盼儿看着夫子维护他们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安全感,那些委屈和恐惧也淡去了许多。盼儿更是挺起了小胸脯,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从夫子书房出来,阳光正好。周云荆摸了摸盼儿和白桦的头:“看到了吗?有王夫子主持公道,有我们在后面支持你们,以后遇到事情不要怕,大胆说出来!”
白薇也温柔地说:“对,咱们行得正坐得直,不怕那些闲言碎语。好好念书,用本事证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盼儿用力点头,大声道:“嗯!我以后要读好多好多书,比那个朱二郎强一百倍!”
白桦也露出了坚定的笑容:“我也要好好学,以后做个像李掌柜那样有本事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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