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荆和白薇很快备好了束脩礼物,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带着白桦和盼儿去拜见了王夫子。
“晚辈白桦拜见王夫子。”
“晚辈周盼兮拜见王夫子”
王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小只,慈祥的笑了笑,“起来吧,你们俩先前在家中都学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两个孩子站起身,白桦率先回答道:“以前在家中先生教过一些四书五经,但只是学了些皮毛。”
王夫子点点头,思虑片刻,又考校了盼儿和白桦几个简单的问题,还看了白桦抄写的几页药材名目,字迹虽稚嫩但工整,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周郎君,白娘子。”王夫子声音温和却透着力量,“令妹活泼灵动,是个好苗子,只是心性还需沉静。令弟沉稳踏实,心思细腻,是可造之材。”
王夫子顿了顿,又转头看向两个孩子,“老朽这里,不论出身贫富,只问品性向学之心,既入我门,当尊师重道,勤勉向学。你们可明白?”
盼儿和白桦连忙恭敬地行礼:“学生明白,定当谨记夫子教诲。”
“好,明日卯时正刻,准时来学舍吧。”王夫子微微颔首。
第一天去私塾,盼儿兴奋得不得了,天不亮就自己爬起来穿好了周云荆特意给她做的新学子衫,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白桦则有些紧张,反复检查着书袋里的笔墨纸砚,生怕遗漏了什么。
白薇和周云荆亲自送他们到了私塾门口,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带着紧张和期待走进了挂着“明德堂”匾额的大门,才转身离开。
王夫子的课堂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死板,上午讲《论语》,王夫子不仅讲解字句含义,更会结合生活中的小故事,讲述其中的道理。
讲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时,他特意看了看白桦:“譬如白小郎君,在济世堂辨识药材,亦是学习,若能时常温习运用,岂非乐事?”白桦受宠若惊,连忙点头。
下午则安排了习字课。教习字的是一位姓陈的老先生,要求极为严格。盼儿活泼好动,让她规规矩矩坐着临摹字帖,简直像要了她的命。没写几个字,小手就酸了,小脑袋也开始东张西望。
陈先生板着脸,戒尺轻轻敲了敲她的桌面:“周小娘子,心无旁骛!字如其人,心不静,字则乱。”盼儿吓得一缩脖子,赶紧坐好,小脸憋得通红,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腕继续写。
白桦倒是坐得住,他本就习惯在药铺安静做事,加上李掌柜也时常要求他抄写药方练字,所以他的字虽然笔画还显稚嫩,但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和工整。陈先生踱步到他身边,看了看他临摹的《千字文》,难得地微微颔首:“嗯,有根基,贵在坚持。”
起初几天还好,盼儿每日下学都和周云荆二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兴致勃勃的讲述着学堂发生的趣事,白桦也每日都高高兴兴的向二人说夫子今日又夸了自己,可渐渐的,白薇发现二人的兴致一日不如一日。
这天傍晚,白桦竟然难得的下了学没有去义诊堂,而是直接回了周宅,耷拉着脑袋,似乎有什么心事,盼儿跟在他后面,也垂着头,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白薇和周云荆瞧见他们这般模样,心下一惊,赶忙迎上去。周云荆柔声问道:“盼儿,小桦,这是怎么啦?”
盼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兄长,今天朱家二郎嘲笑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说我是靠着周家怜悯施舍才有进学堂念书的机会,还说我和小桦哥哥是野种!”
白桦眼眶也红了,咬着牙道:“我让他别乱说,他就动手推我,还叫了一群人来,他们都嘲笑我们。”
白薇和周云荆心疼不已。周云荆摸了摸他们的头,安慰道:“别听那坏小子胡说,你们有兄长我,有白薇姐姐,还有那么多疼爱你们的人。”
白薇也说道:“咱们不能怕他们,明日去了学堂,若他们再欺负你们,便直接告诉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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