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裴承玉突然转向白桦,语气认真了几分,"小桦,虽然你不能习武,但在药铺学医也是一样的。战场上,一个好大夫能救回多少条性命啊!"
白桦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我...我以后也能帮上将士们?"
"当然!"裴承玉重重地点头,"等你会配金疮药了,第一个就要给我们营里送些来试试!"白桦忙激动的连连点头。
虞欢掩帕轻笑一声,看了看窗外,开口:“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各自回去吧。”
几人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出了门各自上了自家马车。
裴承玉一上车就倚在了虞欢肩上,抬眸望着她,眼神有些迷离,嘴里还嘟囔着:“夫人…我今日表现得好不好,你瞧那赵员外,就是拜高踩低的货色,一看见我们吓得跟乌龟是的缩进壳里了!”
虞欢推开他的脑袋,笑道:“少装,知道你没喝醉。前几日和兄长喝了那么多都没事,今日才喝了多少,别在这发牢骚了。”
裴承玉也不再装了,眼神恢复清明,挑了挑眉:“夫人果然懂我,夫人还没回答我呢,我今天表现得好不好?”
虞欢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好好,特别好。”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现在这世道,尽是些拜高踩低,狗眼看人低的货色,周大哥好在有我们帮忙,可若是没有呢,不也得跟其他商家一样白白受气。”
裴承玉揽过她到自己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世道如此,哪有那么多如果。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虞欢轻叹一声,不再言语。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到了裴府,裴承玉扶着虞欢下了马车,拉着她的手进了府内,“累了吧,我叫人备好水,一会沐浴后早点休息,嗯?”虞欢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掌柜,这是我闺中密友的亲弟弟,白桦。”虞欢领着白桦走进济世堂,扑面而来的就是各种草药的味道混在一起,白桦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下,耸了耸鼻子。
李掌柜笑着走出来,上下瞧了瞧白桦,笑道:“这就是白小郎君啊,上回虞管家半夜来找我拿药,就是为了他吧。”
虞欢笑着点了点头,“正是。我想着让他平素无事时来这给你帮帮忙,顺便学点东西,你意下如何?”
“好啊,正好我年岁大了,如今许多事情力不从心啊,有这么个年轻的小郎君帮忙,也能轻松许多。”李掌柜面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弯腰揉了揉白桦的头,“小郎君今年年岁几何啊?”
白桦昂首挺胸,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李掌柜,“我今年十四了!”李掌柜点点头,捋了捋胡须,“十四…正是好年纪啊!我十四岁的时候也是刚刚拜入姚老太爷门下,如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
虞欢也轻笑一声,“外祖最得意的门生就是你李掌柜了,说自打你跟着娘亲到秦州以后,便再没遇到过如你这般顺心顺意的学生。”说罢又低头看向白桦,问道:“李掌柜精通医理,出色得很,你可愿拜他为师?”
白桦眼睛亮晶晶的,立马乖巧地跪下,给李掌柜磕了三个响头,脆生生道:“徒儿白桦,拜见师父!”
李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赶忙将他扶起,“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李道言的徒弟了,我定会倾囊相授。”虞欢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十分欣慰。
就在这时,济世堂外突然一阵喧闹。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道:“不好了掌柜,有个郎君受了重伤,您快来看看吧!”
李掌柜脸色一变,急忙带着白桦迎了出去。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公子被人抬了进来,身上血迹斑斑,正抱着腿哀嚎着。
李掌柜立刻开始诊断,白桦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关切。李掌柜眉头紧锁,迅速判断出这位郎君伤势严重,失血过多。
他当机立断,指挥众人将公子抬到内室,一边吩咐伙计去准备金疮药和绷带,一边着手清理伤口,白桦看着那人满身的血,打了个寒战,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掌柜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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