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虞大人来了。”
“请虞大人进来吧。”裴承玉放下手中的兵书,理了理衣裳,起身相迎。
片刻,虞应跟着陆恒走进堂内,落座后直接开口:“裴将军,以你我两家的交情,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逆贼一案由我们州署受理,人扣押在你这也是不合规矩,所以我今日特来把人提走审问。”
“虞大人,您今日这么说怕是应该已经听说那逆贼的疯癫之言了,虽是那贼人的离间之词,不过事涉家父,子璟还是想问清楚,不知虞大人可否晚两天再将人带走?”裴承玉犹豫片刻,抱拳道。
虞应思量一番:“子璟,你既然是姩儿未来的郎婿,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了,不过此事你还是莫要插手了,你也说了,此案涉及裴兄,所以你理应回避。”裴承玉刚想开口,虞应便继续说道:“我和裴兄是至交好友,当年裴兄战死沙场我也甚感惋惜,听闻你已经将此事呈报圣上,我相信圣上也是要交由州署审理的,你放心,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会问明白的。”
裴承玉欲言又止,似是内心挣扎,良久,终于开口:“我不信那贼人的疯话,我裴氏一族当年陪着先帝推翻吴氏暴政,乱局待兴,先帝及圣上贤明,才能使我大梁数十年安定,我父亲当年牺牲纯属偶然,那贼人的攀咬之词、离间之语我一字都不信!”说罢,他突然抬头,眼神坚定:“此事,有劳虞大人了。来人,把那帮贼人押解至府衙大牢。”
虞应点点头,又忽然想到什么,询问道:“此事,姩儿为何会参与其中?”
裴承玉眼神突然有些慌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滴水未入口中,清清嗓尴尬到:“此事说来话长啊…眼瞧着马上到用午膳的时间了,要不虞大人留在我这用个便饭,子璟再慢慢讲与虞大人听?”
“罢了,既然已经参与了我也就不深究她是怎么掺和进去的了。只是此事如此危险,我纵容姩儿成日跟着你玩乐可不是让你带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以后可不许了。”虞应摆摆手,站起身。
裴承玉见虞应要走,忙抱拳相送:“是是是,虞大人说的是,这次纯属是个意外,我本也不想姩儿卷进来的,可是见姩儿兴致冲冲,又不忍姩儿失落,所以才………不过虞大人放心,有我从旁保护,姩儿一根头发丝儿也不曾伤到!”
虞应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你心细又武艺卓绝,能保护得了姩儿,只是刀剑无眼,万一一个不小心……哎!多说无益,我只一句,莫要让姩儿陷入危险之中,否则我饶不了你。”
“自然,姩儿亦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的女子,我也是不舍得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的。”裴承玉满眼真诚,答道。虞应见此也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逆贼案虽已转交州署管理,裴承玉却也没闲着,逆贼的话终是引得裴承玉深究。三年前裴正琅战死人尽皆知,逆贼若想挑拨裴家和皇帝的关系拿此做文章倒也说得通,只是那逆贼说裴正琅战死并非偶然如此斩钉截铁,这其中真的只是为了挑拨离间吗,裴承玉不解。
转眼时间过去半月有余,那帮逆贼都是死士,纵使府衙用尽各种酷刑严刑拷问一番竟半字,搞得虞应和裴承玉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好了将军!那帮贼人自戕了!”
“什么?一个活口都没有全死了?”听到这话,裴承玉拍案而起,猛的蹙起眉毛。
前来通传手下也被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道:“是……府衙的人说,他们自打被关押的那日起便集体绝食,一口饭也不肯吃,府衙的官差们强塞着吃食吊着他们的命,却还是有几个嘴闭的紧的塞不进吃食扛不住的死了,昨夜一个没留意,剩下的几个竟然也咬舌自尽了……”手下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抬头看裴承玉的表情。
裴承玉气得满脸通红,一拳砸在桌子上,线索就这么断了,他懊恼不已。虞欢听闻消息,匆匆赶来,见裴承玉这般模样,安慰道:“子璟,莫要着急,此事定有蹊跷。那些死士如此决绝,背后定有主使不想让我们查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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