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演武场上洒满金辉。学子们列队而立,裴宴教了他们搭弓张箭,而后负手站在前方,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
裴宴:"射箭之道,不在速成。今日便先习张弓,不急着射。"
钱昊一听,顿时垮了脸,小声嘀咕:
钱昊:"啊?光拉弓不射箭?这也太没劲了......"
裴宴目光从钱昊身上扫过,忽然开口道:
裴宴:"武艺精湛者,可指点同窗一二。"
钱昊闻言顿时又来了精神,目光如箭般直射向东方娩。东方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柳眉微蹙。
裴宴将钱昊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无奈地摇了摇头。
钱昊:"好痛!"
钱昊突然一声痛呼,抱着脚跳了起来。
韩谨言若无其事地收回脚,冷笑道:
韩谨言:"喂,敢不敢比试比试?"
钱昊:"靠了,你是不是有病!"
钱昊疼的龇牙咧嘴。
裴宴嘴角微扬:
裴宴:"既然诸位兴致如此高昂,那便自行练习吧。"
钱昊见东方娩转身就走,这下也忘了疼,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钱昊:"阿娩!等等我!"
接着便去拉她的手腕。
东方娩猛地甩开他,转身眼中带着明显的厌恶:
东方娩:"钱公子,你我早已退婚,还请自重。"
钱昊:"不是,阿娩你听我解释......"
钱昊急得手直抖,
钱昊:"那日在醉仙楼,你定然是误会了,我是见……"
东方娩:"不必解释。"
东方娩冷冷打断,声音像淬了冰,她顿了顿接着道:
东方娩:"实际上,你说的这些我并不在意,从今往后,还请钱公子与我保持距离。"
说罢,没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便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钱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凝固。
韩谨言:"人家看不上你。"
韩谨言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抱着手臂凉凉地说道。
钱昊缓缓转身,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冽。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如寒潭般深不见底,连韩谨言都不由自主地被震慑住了。
韩谨言:"怎么......"
她强撑着气势,声音却不自觉弱了几分,
韩谨言:"难道我说错了吗?"
钱昊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笑了。那笑容不达眼底,看得韩谨言心里发毛。
钱昊:"韩大小姐,"
他一字一顿地说,
钱昊:"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而后转身就走。
韩谨言:"喂,你……"
顺着韩谨言的目光看去,只见钱昊独自走到箭靶前,抄起长弓,三箭连发,箭箭正中红心,力道之大,竟将靶子都射穿了。
韩谨言:"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韩谨言小声嘟囔,却不敢再凑上前去。
另一边,顾微雨倚在一株老槐树下,折扇轻摇,目光始终追随着不远处那道身影。李昭珩此刻换了一身轻便的缚袖衣,正专注地调整弓弦,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玉般的光泽,微蹙的眉头下,那双紫墨色的眼眸如深潭般幽邃。
顾微雨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李昭珩似有所感,突然侧头望来。
顾微雨心头一跳,手中折扇"啪"地合拢,一个急转身就面朝树干,额头差点磕在粗糙的树皮上。他摸着皲裂的树皮,心里默念:
"这树可真树啊……"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身后却只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过了半晌,顾微雨终于忍不住微微侧头,用余光偷瞄——演武场上早已不见那道修长身影,只有几片落叶打着旋儿,在方才李昭珩站立的地方轻轻飘落。
顾微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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