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的监控室挤满了人。宋雨晴盯着屏幕上的黑白画面——下午4点23分,小雨独自走向后院的秋千。4点37分,一个穿连帽衫的身影靠近她,两人交谈几句后,小雨跟着那人离开了监控范围。
"再看一遍。"宋雨晴声音嘶哑。
画面回放,定格在那个模糊身影抬手的瞬间。袖口露出一块独特的手表——黑色表盘,红色秒针。
"江诗丹顿传袭系列。"许明真突然说,"五年前陈骏被捕时戴的就是这款。"
院长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工作人员接听后,脸色变得煞白:"是...是找宋老师的。"
宋雨晴接过话筒,里面传来电子合成的声音:"想要孩子安全,今晚8点独自来老星空录音棚。别报警,否则她永远唱不了歌。"
电话挂断,留下一串忙音。许明真已经打开手机地图:"老星空录音棚在城北工业区,三年前就废弃了。"
"陷阱。"宋雨晴攥紧拳头,"但他们为什么盯上小雨?"
警官要求她们等待警方部署,但许明真悄悄把宋雨晴拉到角落:"我们得先弄清楚动机。"她调出手机里小雨弹钢琴的视频,"听这个。"
视频里小雨弹的《春日祭》片段虽然生涩,但那个标志性的转调精准得惊人。
"绝对音感..."宋雨晴猛地抬头,"和我妈妈一样。"
许明真快速滑动平板,调出一份档案:"我查了小雨的背景。她母亲是酒吧歌手,五年前自杀——就在我们揭露星空音乐黑幕的同一个月。"
"清澜3.0。"宋雨晴脸色惨白,"他们不是在报复我们,是在延续那个计划...针对有天赋的年轻音乐人。"
她们决定分头行动——许明真去联络林教授和律师团队,宋雨晴则回到工作室寻找更多线索。
工作室的地下储藏室堆满了演出器材和旧乐谱。宋雨晴翻开一个个纸箱,突然在角落发现一个陌生的黑色公文包。打开后,她的呼吸停滞了——里面是一叠标着"清澜3.0"的文件,最新一页上赫然印着小雨的照片和声纹分析报告。
文件滑落,露出底下一张监控照片:许明真的父亲上周与一个戴江诗丹顿手表的人在私人会所密谈。
"不可能..."宋雨晴浑身发抖,手机突然震动。是许明真发来的消息:【查到了,老星空录音棚的地下室连着一条废弃地铁隧道,出口在这三个位置。】
时间已经指向晚上7点。宋雨晴将公文包塞进背包,正准备离开,突然注意到储藏室地板上有几滴暗红色痕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公文包所在的位置。
那不是她的血。
宋雨晴顺着痕迹来到工作室后门,在垃圾桶旁发现了一样东西——小雨的紫色发卡,上面沾着血迹。她的胃部一阵绞痛。
7点40分,宋雨晴独自站在废弃的星空录音棚外。锈迹斑斑的大门上,那个音符标志已经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她摸了摸右耳的耳钉,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里面比想象中干净,似乎有人近期使用过。控制台的灰尘有被擦拭的痕迹,地上散落着新鲜烟头。宋雨晴轻手轻脚地走向地下室楼梯,突然听到微弱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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