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琴声 (3-2)

"这些是在病人外套口袋找到的。"护士递过乐谱，"背面有些奇怪的数字，医生以为是密码，但我觉得可能是音乐相关..."

许明真翻到乐谱背面，几行潦草的数字映入眼帘：

【12.21 B207】

【1.15 17:00】

【3.05 终版】

最后一串数字特别醒目：【1999.12.24-2000.1.15】

"这不是密码。"许明真突然明白过来，"是日期和地点！"她指着第一行，"12月21日，B207房间...这是茱莉亚琴房的编号！"

护士困惑地皱眉："那后面的日期呢？"

许明真心跳加速："能借我纸笔吗？"

十分钟后，她冲回612病房，林教授已经离开。许明真跪在病床边，握住宋雨晴的手："我找到了！那些数字是你标记的证据存放点对不对？茱莉亚琴房B207有备份，1月15日下午5点...这是什么时间？"

宋雨晴的眼皮微微颤动。

许明真立刻转向钢琴，开始弹奏她们在高中音乐节表演的《听见你的声音》。这次她故意弹错几个音符，就像当初宋雨晴经常做的那样。

"记得吗？"她边弹边说，"你总说我弹得太死板，没有灵魂..."

监测仪上的脑电波突然活跃起来。

许明真继续弹奏，加入更多即兴发挥："我在茱莉亚学会了一件事——有时候错音比正确的音符更美。就像你..."

病床上传来微弱的呻吟。许明真猛地转身，看见宋雨晴缓缓睁开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疼痛，却依然明亮如星。

"你的演奏..."宋雨晴的声音嘶哑，"变勇敢了..."

许明真扑到床边，小心地避开输液管抱住她："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单独去见陈骏？"

宋雨晴虚弱地抬起手，指向床头柜下的背包："录音笔...最后一个柜子..."

许明真从背包暗袋里找出一支微型录音笔，里面是陈骏清晰的自白：【二十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清？宋清澜是自己跳的楼，我们顶多算是...推了一把。】

"还有..."宋雨晴摸索着右耳，那里空空如也，"耳钉...里面有存储卡..."

许明真立刻检查病房各处，在垃圾桶底部找到了那枚被踩变形的音符耳钉。存储卡奇迹般地完好无损。

"1999年12月24日到2000年1月15日..."宋雨晴艰难地说，"妈妈最后的日子...所有证据..."

林教授突然推门而入，脸色凝重："星空音乐的人来了，带着警察。说要以盗窃商业机密罪带走宋雨晴。"

许明真迅速将耳钉和录音笔塞进内衣口袋："能拖延十分钟吗？"

林教授点头离开。许明真转向宋雨晴："茱莉亚琴房B207有什么？"

"钥匙...贴在天花板通风口。"宋雨晴抓住她的手，"1月15日...妈妈去世前三天...她把最重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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