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的抽屉里。”老爸的声音低沉了些,“你想看就去拿吧,别乱翻其他东西。”
——
医院的换药室里,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刺鼻。
老爸帮鬼谷新解开纱布,看到后背那道还没愈合的伤口,眉头皱得很紧:“这伤……是被什么划的?”
“就、就是搬书时被铁皮刮了一下。”鬼谷新不敢看他的眼睛。
老爸没再追问,只是动作轻柔地帮他涂药,指尖触碰到伤口时,明显顿了一下:“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背上也有过类似的伤。”
鬼谷新猛地回头:“爷爷?”
“嗯,”老爸点头,拿起新的纱布,“他说年轻的时候遇到过‘怪事’,被什么‘光’灼伤的,具体的没多说,只说那光救了很多人。”他顿了顿,突然说,“你爷爷的真名叫孤门一辉,只是后来改随了你奶奶的姓。”
孤门一辉。
这四个字像道惊雷,在鬼谷新脑子里炸开。他猛地想起浅川奈绪奶奶的笔记里提到过的名字——那个最早与奈克赛斯并肩作战的适能者,那个在光暗之战中牺牲了自己的英雄。
原来爷爷不是普通的老人,他是过去的奈克赛斯。
原来自己继承的不只是奥特曼的遗传因子,还有爷爷未完成的使命。
“怎么了?”老爸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吓到了?”
“没、没有。”鬼谷新低下头,喉咙有点发紧,“就是觉得……爷爷挺厉害的。”
老爸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总说,‘光不是用来独享的,是用来照亮别人的’。以前不懂,现在看你这伤……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默默地帮他缠好纱布。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带着沉甸甸的温度。
——
回家的路上,两人提着排骨,一路没怎么说话。
快到家门口时,鬼谷新突然停下脚步:“爸,爷爷的那个银色吊坠……还在吗?”
“在,收在相册里了。”老爸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了然,“你想知道什么,晚上吃饭的时候,让你妈跟你说吧,她比我清楚。”
推开家门,明奈正趴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蹦起来:“哥!你的‘光之巨人’视频被健太哥发到班级群了!副会长姐姐还点赞了哦!”
鬼谷新的脸瞬间爆红,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群里果然在疯传那段视频,健太还配文:“我哥帅不帅?!” 下面跟着一串“哇”和“求认识”,其中一个熟悉的头像点了赞,正是浅川奈绪。
“健太这个叛徒!”
“哥,你脸红什么?”明奈凑过来,笑嘻嘻地戳他的脸,“是不是和副会长姐姐有情况?老实交代,不然我就把你藏在床底的‘奥特曼抱枕’拍下来***。”
“鬼谷明奈!”
看着兄妹俩追打的身影,老爸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帮老妈择菜。客厅里,明奈的笑声清脆响亮,鬼谷新的哀嚎夹杂其中,像首乱糟糟却温暖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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