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子!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还要我来……收拾烂摊子!下次他再犯病……就让他变成……破铜烂铁好了!”error撤回蓝线狠狠的看向床上刚被治疗完毕的鸠厌。
床上躺着的是鸠厌。他正以一副近乎散架的姿势摊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心悸的抽气和颤抖,仿佛每一次空气的吸入都牵扯着看不见的尖锐铁丝网。构成他胸腔和肋骨的部位,仍能看到一片狼藉的印记,那正是Error暴躁“施救”留下的独特标记。
细密的蓝色能量残余如同活性的寄生虫,在骨骼表面那些深刻的新鲜裂痕和缺失处顽强地蠕动着,带着吞噬性的腐蚀感,却又异常执拗地履行着粘合、修复的残酷使命。每闪烁一次,骨架便随之发出一次痛苦的震颤。他躺在那里,如同被风暴肆虐后勉强拼合的破船残骸。
Killer无声地飘近床沿。他的身影仿佛一团融化的暗影,在角落里悄然凝结。戴着手套的食指极其轻柔地拂过鸠厌咬破溢出血痕的下唇边缘,指尖带走了那抹在苍白骨质上显得格外扎眼的鲜红。动作轻盈得像是一片羽毛飘落,却蕴含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审视意味。
“嘛~dust酱还真是倔强呢…”他拖长的尾音像掺了蜜糖的叹息,在寂静中弥散,甜蜜底下却翻涌着冰冷粘稠的毒液。他狭长的眼缝弯起一道愉悦的弧度,像欣赏一件刚刚出炉、尤带着挣扎余温的艺术品。“伤成这样,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真不愧是……理智的疯子呢。”
剧烈的疼痛浪潮淹没了鸠厌的感知中枢,每一次肺部的扩张都像有无数锈蚀的钢针在内壁乱搅。视野里,粗陋低矮房间那布满龟裂纹路的天花板扭曲、旋转、碎裂,仿佛抽象派的画作被狂风搅得支离破碎。
在那片迷乱的、跳跃的光斑和阴影里,他拼命地挖掘、搜索着某种能暂时锚定意志的焦点。他死死地、僵硬地、持续地睁着那双空洞的眼窝,虹膜中的魔法光点微弱如同风中的残烛,飘摇不定。
剧烈的喘息撕扯着并不存在的喉咙,每一次肺部的痉挛都让骨骼发出轻微错位的咯吱轻响。他躺在坚硬的床板上,身体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抠抓着床沿脆弱的木质纹理,如同沉溺于苦海的溺水者,却连一个能发出呼救的声音都显得如此艰难。
“…吃”horror端着一碗紫黑色的汤,准备强灌进鸠厌的嘴里
空气被骤然拖入粘稠的泥沼。
房间角落里最深邃的那团黑暗,仿佛拥有了自我意志的史莱姆,开始蠕动、膨胀、翻涌。粘滞的黑色物质滴落、悬浮,无声地重新组合。带着浓重恶意的纯黑液体凝聚成人形,从黑暗的子宫中分娩而出——Nightmare。
那件标志性的青绿色独眼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明亮。他高大的轮廓裹挟着冰冷的压力,径直碾向空气中弥漫的愤怒与好奇,以及床上那团濒临极限的痛苦。他仅剩的左眼缓慢地扫过房间,目光最后停留在他手下最麻烦的杀戮者身上。
“看来,你还活着。”Nightmare的声音低沉平缓,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地下墓穴的寒气,毫无感情地陈述着事实。空气似乎随之降低了几度。“很好。没时间给你躺尸了。”他直接忽略掉床头那具几乎散架的骨架带来的视觉冲击,或者说,那正是他预期之中的损耗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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