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想成为你的眼睛（二） (2-1)

【打卡楼】

——

“那么——我可以叫你伊莱吗？”她笑着凑近了我，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伊莱的眼睛上为什么会蒙着布条？”

我们不过是因为一局比赛才认识的而已，为什么她如此在意我的事？还如此的……自来熟？

我不能理解。

我从鸮的眼睛里看到，我抬起手摸了摸眼睛上的布条，按到了那神圣无比的符号，然后又缓缓放下了手。

“因为神谕。”我如此回道。

“神谕？神谕就是夺走你的眼睛吗？”她嘟着嘴，带着不满退回了身子，“为什么伊莱会有这样的信仰？”

我想，她应该是想说“不可理喻的信仰”吧，为了顾及我的心情，才没有说出口。

“不……我是自愿的。”我张了张嘴，面对她的疑问，我竟然不自觉地开始向她解释，“我能通过鸮的眼睛看到。”

“看到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

“那，伊莱自己的眼睛呢？”

“我是先知。”我的语气淡淡的，没有太多的波澜，“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似乎是被我的话激怒了，她转过了头，面向鸟群，不再理我。

我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我不解地歪了歪头，脑海里响起鸮的声音。

鸮说，我应该去安慰她。

鸮说，我应该去和她解释。

鸮说……她是可以值得我信赖和托付的人。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她身旁，摘下了那代表了信仰的布条，将它攥在手里，脑海中的声音也暂时消失了。

“希娅。”我轻轻喊出了她的名字，但她似乎还在和我赌气，并没有转过头看我。

我伸出手，捧起她的脸。

鸮悄悄地飞到空中，悄悄地遣散了鸟群，鸟群在我们头顶飞过，轻轻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不知道是因为鸮的话，还是因为太久没和女性如此近距离的交流，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动的比平常更为剧烈，和遇见格秋时一样……不，比遇见格秋时还要剧烈。

真奇怪，不应该，不应该这样才对。

我变得有些恍惚，和她相互对视了很久，很久。明亮的日光下，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直到鸮飞回来，我才猛然反应过来，慌乱地松开了手，重新带上了布条。

——虽然我还能使用自己的眼睛，但我的眼睛并不能过长时间适应强日光的环境，并且使用自己的眼睛时，我无法与鸮进行预知交流。

“因为我触犯了不该触犯的，失去了一些东西，为了拿回它，我接受了这个惩罚。”我轻咳了两声，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不能……长时间使用自己眼睛的惩罚。”

“但是，我依然能够从鸮的眼睛看到你们能看到的，所以，没什么区别。”

我补充道。

“那鸮不见的时候呢？它不会走丢吗？它不见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和鸮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但没等我说出口，她忽然牵起我的手。

“你的眼睛很温暖，很闪耀，就像太阳一样。我……伊、伊莱你或许可以试着依赖我，虽、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我……”

她的话语变得有些零碎，神色也变得有些躲闪，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一样，她猛地抬头看向我。

“我、我想成为你的眼睛！”

霎时，一阵和煦的微风十分合时宜的吹拂而过，吹散了她的发丝，吹掉了我从未摘下过的披风的兜帽。

我想也没想，轻轻笑了起来。

“好。”

—番外完—

ps:番外关于伊莱的部分故事带了一点点二创，看不习惯的话直接当我的私设就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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