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是后遗症,我在床上睡了差不多一天,但是没有人来叫我起床,可能被忘记了吧,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哪种都好,无所谓了......习惯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闭上眼想再睡一会,却突然发现我全然没了睡意。
凌晨两点,我盯着天花板发呆,想起了第一次与顾锦程见面的时候。
烈阳高照,刺眼的阳光照的人看不出虚实。
他站在主席台上发言,而我是那个主席台下仰着头看他发言的人。
台下的学生一大片,当他的目光朝我这边看来,我与他视线交汇,他应该是在看着某一个人,也许是某一群人吧,我不敢想他那时看的是我。
可顺着他的目光耳尖却莫名的发烫,心脏也一直怦怦的跳个不停。
与往常不同,那天的心脏上跳的格外快......
许是被太阳晒的。
从那天起他的脸便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再次见面是在一个花店。
我精心挑选了几朵花后由店员帮我扎成了一束,抱在怀里。
刚走出店门没几步,满心欢喜,却被迎面跑来的小孩子给撞了一下,小孩摔倒在地,而我精心挑选的花束被撞倒掉在了地上。
那个小孩一直哭个不停,周围人见了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就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小孩的家长冲了过来,伸手推了我后就满眼心疼的将小男孩抱起来,我被推的脚下踉跄了一下,因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推,所以我险些摔在地上,不过好在没摔。
小男孩的哭声,他家长的谩骂声,周围人的巨变声形成了吵闹的交响曲。
我想挪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双脚,像被胶水牢牢的粘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花束被人踩在脚下。
刚才分明还鲜艳的花,此刻却像被丢入了泥潭一般没了往日的光彩。
余光看见母亲朝这边走来,心下一惊,刚想开口解释迎面而来的却是母亲的巴掌扇在我脸上,半边脸颊瞬间变得绯红。
解释的话在喉咙里滚来滚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知道我又给母亲出丑了。
“这是你的小孩?!”小男孩的家长看起来凶神恶煞。
“抱歉,我们家逆子不懂事,冲撞了贵子,您看这是咱们私了如何?”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样低声下气,明明不是我犯的错。
“这明明不是我的错!”是啊,明明不是我的错,母亲为什么要用那种责怪、愤怒夹杂着很多情绪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懂。
“妈妈,难道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是你的错,那就是你的错,不要不承认。”
没人比我更懂这种......不被家人信任的感受了。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无论我说什么母亲都不相信我。
算了,无所谓了。我再也不要她的信任了。
母亲接了通电话后,不知为什么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多少钱?”
“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干什么?要不别人还以为我们讹你的钱呢。你们得陪我去医院检查,然后付医药费。”
“我现在没有空,500块爱要不要。”
“嘿,怎么说话的?”
场面变得混乱,我被人群围在中心,脑子混乱不清,我好像又耳鸣了。
脚下逐渐站不稳,就在我要往后倒的时候,却被人从身后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鼻尖围绕着淡淡的薰衣草香,闻着让人上瘾,让我想永远永远都靠在他的怀里,可他却在我重新站稳后松开了我。
原来顾锦程的身上是那样让人着迷的薰衣草香。
“小伙子这里的事先麻烦你一下,我还有事,等一下赔了多少钱,你给林缺讲,我叫他拿钱给你。”
“好。”
母亲走了,很着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你先去那里坐着等我一会好不好?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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