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天国使者满脸傲慢,猛地一甩衣袖,大步离去。这使者才刚踏出殿门,偏殿之中,一股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来的气息,瞬间四下弥漫,密不透风,就好似被一层沉甸甸、怎么也驱散不开的阴霾,将这里彻底笼罩。周遭一片死寂,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恰似暴风雨前夕那种令人心口发闷、几近窒息的压抑氛围。这股压抑劲儿,像无数肉眼难见的细密钢针,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钻进众人心里,搅得大家心慌意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心都是惶惶不安。
慕容辰,刚满19岁,身姿笔挺如松,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已然带着一国之主该有的沉稳与担当,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不自觉安心的气场。他转过身,目光柔和似水,轻轻落在慕容黎身上,那眼神里,兄长对弟弟的关切与疼惜满得都快溢出来了。他刻意放轻声音,嗓音温润,好似春日里轻柔拂过的微风,暖暖地安抚道:“阿黎,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这事儿虽说麻烦得很,棘手万分,但只要咱们几个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肯定能想出破解的办法。”13岁的慕容黎,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他轻轻点了点头,可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像个解不开的小疙瘩,心里的焦虑,虽说被王兄这番温言软语稍稍安抚住了些,可那股沉甸甸的不安,还是像头顶的乌云,怎么也散不去,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两人肩并肩,快步回到书房。一推开门,就瞧见15岁的向煦早已候在那儿了。向煦身为小少主慕容黎的伴读,平日里与慕容黎形影不离,情谊深厚。见慕容辰和慕容黎走进来,向煦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慕容辰赶忙摆了摆手,神色间透着凝重,开口说道:“向煦,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这次钧天国提出翻倍进贡的要求,简直是蛮横无理到了极点,太欺负人了!你跟阿黎平日里相处最多,对咱们国家的事儿也了解不少,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向煦一听,原本还带着几分少年活泼的脸上,瞬间露出认真思索的神情。他微微低下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大少主,我虽然不太懂国库那些复杂事儿,可也听宫里人私下议论过。就眼下国库的储备来看,要是真按钧天国说的翻倍进贡,不出半年,国库怕是就要见底,空得干干净净了。但要是为了凑贡品去削减百姓赋税,老百姓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难过,时间一长,国内说不定就会民怨沸腾,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慕容黎听了,原本就焦急的小脸皱得更厉害了,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难道就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国库空了不行,百姓受苦也不行,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慕容辰在书房里不紧不慢地踱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鞋底和地面接触,发出轻轻的“哒哒”声,就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带着沉甸甸的思考。他边走边说:“咱们不妨换个思路,从别的方向找找解决办法。钧天国看重的无非是贡品的数量和价值,咱们能不能在不影响百姓生活的前提下,开辟出一条新的财源呢?”
向煦眼睛陡然一亮,那模样,就像是在黑暗里摸爬许久,突然寻到了一丝曙光,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大声说道:“大少主,我倒是有个主意!咱们国家不是盛产国花羽琼花吗?之前我陪小少主去符玉山游玩的时候,发现那儿漫山遍野都是羽琼花,现在这个时节,花开得正艳呢。我还听往来的商人说,这花在钧天国和其他小国特别受欢迎,价格高得超乎想象。要是咱们能组织人手去采集,再好好加工一番,说不定就能靠这个增加收入,把进贡的缺口给补上!”
慕容黎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瞬间浮现出欣喜之色,拍手叫好:“这倒的确是个好办法!”慕容辰也跟着点头,再次肯定道:“好!就这么办,马上安排花农去符玉山采集羽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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