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失味的盛宴与第一滴泪
礼堂长桌上的烤鸡在银叉刺入时“噗”地化成灰,扬起的粉末里混着金杯碎片,细得像被碾碎的金币巧克力。艾略特举着叉子发愣——这烤鸡大概是全校最没骨气的食材,连挣扎都省了,直接原地飞升成骨灰级选手。
邓布利多举起高脚杯,红酒在杯里凝成金属镜面,亮得能照见他半月眼镜上的指纹。镀金手指刚碰杯沿,一滴浑浊的泪砸在杯底碎片上,发出“叮”的脆响,像有人用汤匙敲了下空罐头。
下一秒,管风琴声炸响。那旋律堪称魔法界噪音天花板:既像钝刀在生锈铁桶上拉锯,拉得火星四溅;又像哭丧队突然改唱儿歌,悲怆里掺着点跑调的天真,听得师生们手捂耳朵,有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了假南瓜汁。
“味觉这小子最先跳槽,”邓布利多抹了把脸,声音混着哀乐颤悠悠的,“眼泪嘛,以后就是自带内存的留声机了——记得定期清理缓存。”
艾略特的怀表突然“咔嗒”一声,指针倒转得比他应付斯内普提问时的脑子还快。空白餐盘里映出Wright皱眉的侧影——哦对,上周他往她南瓜汁里撒香菜,她当场把他的面包掰成了坩埚形状,威胁要“给面包施个消化咒”。这念头刚冒头,怀表突然“吱呀”卡壳,记忆像被踩爆的气泡,连“香菜”两个字都变得陌生。他摸了摸左手掌心的旧疤,那地方烫得像揣了块刚从壁炉里捞出来的鹅卵石,却想不起这疤是拆圣诞礼物时被包装纸划的,还是某次跟人抢扫帚时被木刺扎的。
第二节:安魂曲的变奏与失忆齿轮
胖修士的画像突然抽搐,镀金边框裂开的细缝里渗出金色泪滴,像画框在流融化的黄油。每滴泪砸在地面的金杯碎片上,都会蹦出一段声音:有时是格兰芬多学生的嬉笑声(夹杂着“弗雷德乔治又炸了厕所”的尖叫),有时是麦格教授的训斥(“艾略特!你的论文又写得像巨怪爬过的羊皮纸!”),最后全跌进那首越来越吵的安魂曲里。
“它们在播亡者的记忆点播台,”赫敏举着弯成音叉的叉子敲了敲餐盘,瓷盘发出清脆的回响,“金杯碎片喝我们的眼泪当墨水,把记忆当禁书区的盗版羊皮卷翻,翻完还得给我们扣‘擅自泄露记忆’的学分呢。
艾略特的怀表倒转了三圈,倒得比他抄作业时的笔尖还勤快。他看见Wright站在画像前,琥珀色左眼里滚出金泪,像眼里揣了块融化的太妃糖。她的影子触须烦躁地扫过地面,每次碰到碎片,安魂曲里就会混进一段银绿色的火花声——跟他上次给火弩箭装反加速器时,魔杖“滋啦”冒火星的动静一模一样。
“吵死了,”Wright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片,耳后的黑纹泛着灰光,“这些破烂跟红毛怪一样烦。”
艾略特猛地抬头——红毛?他的头发明明是红铜色,跟韦斯莱家那伙“火焰色”完全不是一个色系,顶多算“生锈的门把手色”!这疑问还没成型,就被怀表的倒转声冲没了。他瞅着Wright的影子被碎片划得冒黑烟,心里突然窜出股莫名的火,跟看到有人踩了他宝贝扫帚的尾巴似的,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挡住飞溅的碎片。
第三节:反向喂养与护短本能
苔丝·霍洛韦踹开礼堂大门时,怀表指针已倒转至“10:11”,倒得跟她麻花辫上缠的金杯碎片一样亢奋。那些碎片随着安魂曲振动,活像挂在辫子上的微型扩音器。她心口的饥荒蔷薇正咯吱咯吱啃她的肋骨,花瓣上浮现出亡者的脸,有的在做鬼脸,有的在翻白眼,看得艾略特直反胃。
“金杯在反向干饭!”苔丝扯开围裙,蔷薇的根须刺进皮肤,渗出血珠,“它喝我们的眼泪当汽油,播我们的记忆当BGM,现在饿疯了,要啃我们本人当炸鸡——还是无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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