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醒,旧忆暗涌
晨曦透过窗纱,在锦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凌若溪在温暖的怀抱中缓缓睁眼,鼻尖萦绕着夜袅冥身上独有的龙涎香,他的手臂依旧牢牢环在她腰间,呼吸沉稳悠长,显然还沉在酣睡中。
她侧头望着他的睡颜,平日里凌厉的眉眼在晨光中柔和了许多,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许是做了什么好梦。昨夜的炽热缠绵仿佛还在肌肤上流转,颈间的吻痕、指尖的触感、他沙哑的告白……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让她脸颊发烫,心跳也跟着乱了节拍。
但心头那桩心事却如影随形,催促着她必须行动。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夜袅冥的手臂,动作轻得像一阵风,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锦被滑落,露出肩头深浅不一的印记,她红着脸迅速套上外衣,指尖扣着衣襟时微微发颤——既紧张于即将到来的会面,又有些愧疚于对夜袅冥的隐瞒。
临行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床榻上的人,他翻了个身,眉头微蹙,像是在梦中感知到了什么。凌若溪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直到看见他重新安稳睡去,才松了口气,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出,融入清晨微凉的空气里。
客栈外早已车水马龙,卖早点的摊子冒着热气,吆喝声此起彼伏。凌若溪避开喧闹的人群,快步走向街角早已等候的马车。车夫见她到来,连忙掀开帘子:“凌小姐,太子府方向?”她点头上车,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将身后的温存与不舍远远抛在身后。
太子府的朱漆大门在晨光中透着庄重,门前侍卫见她递上的拜帖,神色恭敬地引她入内。穿过栽满海棠的庭院,晨露沾湿了裙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凌若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忐忑——她不知道这场会面会揭开怎样的过往,只知道有些真相必须探寻。
书房内墨香袅袅,墨千澜正临窗而坐,手中握着一卷古籍。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眸,凤目中闪过一丝了然,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到来:“凌小姐倒是比本宫预想的更早。”
“太子殿下似乎并不意外?”凌若溪依着礼数行礼,目光却紧紧锁住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破绽。
墨千澜放下书卷,示意侍女奉茶:“昨夜魔尊护着你离开时,本宫便知,你迟早会来。”他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语气平静无波,“你想问什么?关于前世,还是关于……云舒瑶?”
“云舒瑶”三个字入耳,凌若溪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端起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温热的茶水却无法驱散指尖的寒意:“殿下果然记得。”她抬眸直视着他,“您带着前世的记忆,对吗?”
墨千澜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晨光落在他俊朗的侧脸,勾勒出几分落寞:“从降生那一刻起,前世的记忆便如影随形。千年前的战火、盟约、背叛……还有那些没能护住的人。”他的目光落在凌若溪身上,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包括你,也包括云舒瑶。”
“她是为了护你而死。”墨千澜的声音低沉下来,眼底掠过痛楚,“千年前仙界围剿魔界,你本是计划中的关键棋子,是她用自己的仙元替你挡下了致命一击,魂飞魄散前,还将最后的灵力注入你的魂魄,才让你有了转世的机会。”
凌若溪的眼泪无声滑落,滴在茶盏中泛起涟漪。原来那些午夜梦回的心悸并非空穴来风,原来她能转世重来,是舒瑶用性命换来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身穿越而来,却不知早已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恩情。
“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她抬手拭去眼泪,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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