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盛夏晚风里的失控心跳 (3-1)

七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毫不留情地泼洒在柏油路面上。蝉鸣声从香樟树枝叶间此起彼伏地炸开，空气里浮动着被烈日烤焦的青草味。林念念合上最后一本高考复习资料时，玻璃窗映出她疲惫却释然的笑——那些在图书馆与江砚并肩奋战的日夜，终于在这一刻画上句点。礼堂外，江砚倚着斑驳的梧桐树干等她，白衬衫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却在瞥见她身影的瞬间，眼底漾开璀璨的光。

"林同学，准备好兑现图书馆的约定了？"他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里面那片写着"一起去T大"的叶子早已压成标本，叶脉间的字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等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就去樱花树下埋许愿瓶。"话音未落，林念念突然扑进他怀里，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落在他心口："说好了，不许食言。"江砚喉结滚动，手臂收紧将她圈在树荫里，雪松气息混着蝉鸣，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假期的热浪裹挟着栀子花的甜腻涌来。空调房里，林念念翻着手机，闺蜜小棠的消息框不断弹出新消息："今晚KTV！必须穿那条黑色短裙！隔壁班校草也来！"配图是商场试衣间自拍——修身的裙摆堪堪遮住大腿，锁骨处的碎钻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对着衣柜犹豫时，手机突然震动，江砚的消息跳出来："在干嘛？"鬼使神差地，她把聊天截图发了过去，屏幕那头却陷入诡异的沉默。

夜幕降临时，霓虹灯将街道染成斑斓的色彩。林念念推开KTV包厢门的瞬间，震耳欲聋的音乐裹挟着烟酒味扑面而来。彩色灯光在镜面墙上来回折射，小棠尖叫着扑过来："我的天！这条裙子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她的指甲突然戳了戳林念念后背，目光越过她肩膀露出促狭的笑，"不过某人怕是要疯——"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撞开的巨响淹没。江砚站在门口，额发被汗水黏在额角，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从城东的篮球场狂奔而来。他的目光掠过林念念裸露的肩颈，停在短裙的高腰线处，瞳孔骤然收缩。冷气在他周身凝成冰碴，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出来。"

"江砚你干嘛！"林念念被他攥着手腕往走廊拖，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慌乱的声响，"我只是来唱歌..." "唱歌需要穿成这样？"江砚突然转身，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手臂撑在她头顶形成禁锢。雪松气息混着薄怒扑面而来，他的目光扫过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碎钻，喉结狠狠滚动，"隔壁班那个男生，从你进门就盯着你的腿看！"

走廊的声控灯突然熄灭，幽蓝的应急灯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冷峻。林念念却在黑暗中笑出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垂："原来江同学这么会观察？"话音未落，江砚已经低头咬住她的下唇，带着惩罚性的力度。齿尖擦过柔软时，他的声音混着喘息砸在她耳畔："以后不准穿...除非只穿给我看。"温热的手掌贴上她裸露的腰线，在皮肤上烙下滚烫的印记。

回到包厢时，江砚的手始终紧扣着她的。昏暗的灯光下，闺蜜们的调笑被音乐撕碎，林念念却发现他目不斜视，连递来的饮料都只接她喝过的那杯。当不知谁点了首《小半》，江砚突然凑到她耳边，呼吸扫过敏感的肌肤："想不想听我唱？"不等回答，他已经接过话筒，磁性的嗓音混着电流声在包厢里回荡："纵容着喜欢的讨厌的宠溺的厌倦的一个个慢慢暗淡..."唱到副歌时，他突然蹲下身与她平视，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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