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者（1）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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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色的金属施工围挡，上面贴着很长一串白底公益海报。

沐州郊野蓝天白云，一座制造厂，外形呈长方体状，白色墙壁上镶嵌一排排窗户

这座工厂面积很大，不过已废弃多年，前些天被宣布了拆除

砰。

一只小鸟飞来，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直坠下去，但周围的空中什么都没有

它昏厥，落在了海报前，围挡银灰色的门边，一条砂石路面上

一辆小轿车开来，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

前排走出令狐琅轩和买变异鸭子的男人，前者坐在副驾驶位，后者手离开方向盘，都是常服状态，前者套着一件浅黄色冲锋衣拉了拉链，后者穿黑色毛衣，脖子处露出内衬。近期沐州的天气还较凉

二人径直向大门走去。

忽然，令狐琅轩停步，买鸭男也跟着停下。

“撞到了屏蔽防护的结界吗，怪无辜的。”他看着不远处地面上的小鸟，闭着嘴轻呼一口气，缓缓抬起一只手臂，五指张开隔空向着它，掌间流动起淡淡的嫩绿光晕，小鸟的身上也开始泛着同样的微光，闪烁着像是脉搏在跳动

片刻后，光华淡去，小鸟站起身来，扑腾扑腾翅膀，飞走了

他放下手，二人继续向前走去，来到门前。

门上有一个刷脸的装置，令狐琅轩验证通过，打开了门，他们走进去

反手关上门，令狐琅轩的虹膜上，黑褐色渐渐淡化，像是箔纸在折皱细碎，被白黄色一点一点渗透，最后完全变成了灿烂的金色，光华流转，如同深空中两颗星辰在燃烧，又很快归于平淡

“维系易容术要消耗能量，虽然同为人族，但于这边的民众而言金瞳会显得很奇异，时间久了还是有些累的。”

“但是，我记得您说过效果这么简单的易容术，消耗是很小的，对您来说相当于每秒钟从大海中蒸发几十个水分子而已，是因为其他的因素吗，比如，责任？”买鸭男边走，边向他侧身

“嗯。”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就不在公共场所露面了，那个不久前战场那边通知我的新任务需要巨额能量和精力，甚至可能会有其他先行者过来协助。”令狐琅轩补充道

进入工厂内部，没有流水线机器，映入眼帘是一条走廊，天花板灯光明亮，地板和墙面平滑清洁，两边关着许多扇门，门口用贴纸贴着序号

他们来到一扇门前，买鸭男离门更近于是敲门

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怯生生的

房间内光线比较昏暗，淡淡的暖光从左上方洒过来，眼镜男身后是一个外方内弧的桌子，贴在墙角，离门近的那一截上面有台亮着屏幕的电脑，旁边一堆纸张文件夹，前面一架办公椅，横对着他们的那一截摆放了很多瓶瓶罐罐和仪器装置

“啊，您们来了，有什么事吗？”

进门后向左侧看，一堵玻璃墙将整个房间分为两半，一半是门外看见的眼镜男的工作桌椅所在，另一半则是仿生环境，水池青草泥土，角落立着一个约两三立方米的小棚子，很宽敞，房顶挂着一排很亮的太阳灯。

“只开太阳灯，工作区也太暗了吧。”买鸭男叉腰，仰视太阳灯

“啊…呃…这个…”眼镜男挠头，有些尴尬，“我自己是没觉得对工作有影响啦…想着纯太阳灯会让他更舒服一点！”

小棚的阴影里走出二人在集市上买的变异鸭子，胸膛高挺，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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