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师:“今天早上七点,值班保安发现国旗杆下不对劲。陈老师……她整个人被刺穿在旗杆顶部的金属尖端上。”
她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
田老师:“那场面太惨了,人还吊着一口气,救护车来的时候,她的手指还在动……”
我在一旁听到后只觉得后背发凉,双腿发软。
整个人插在国旗杆子上,这究竟是怎样的残忍死法?
陈紫樱:“姑姑!”
陈紫樱突然爆发的哭喊将我拉回现实,她挣脱我的手,跌跌撞撞扑向手术室。
陈紫樱:“姑姑!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警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却像疯了般捶打着对方的肩膀。
陈紫樱:“你们为什么不抓住凶手!为什么!”
走廊里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哭喊,惨白的灯光下,校长他们和警察低声交谈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我低头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手臂,掩人耳目的绷带下,皮肤连疤痕都没有留下,而眼前这场惨绝人寰的命案,却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在医院的消毒水味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警察开始疏散人群时,夏姥姥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上我的肩头。
夏姥姥:“走吧,孩子,这里的事交给他们。”
医院的自动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六月的晚风裹着热浪扑面而来,却冲不散我鼻腔里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夏姥姥推着我坐上老旧的三轮车,车轮碾过减速带发出吱呀声响,惊飞了路边梧桐树上的夜枭。
车轱辘声单调地重复着,像某种催眠的咒语。
我望着街边忽明忽暗的路灯在视网膜上拖出残影,那个总是穿着碎花裙,在校门口笑着和学生打招呼的温柔老师,怎么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离开?
夏姥姥:“在想什么啊?落落”
夏姥姥突然开口,苍老的声音带着夜露般的凉意。
我捏紧袖口下光洁如新的皮肤,衣袖已经被冷汗浸透。
我:“姥姥,您说……真的会有人这么残忍的设局去杀害一个人吗?”
三轮车拐进福利院斑驳的铁门,廊下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夏姥姥停好车,从围裙口袋里摸出块桂花糕塞进我手里,糕点还带着体温。
夏姥姥:“有些事,不是肉眼就能看的清的。”
她浑浊的眼睛望向夜空,月光给她银白色的发丝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夏姥姥:“就比如说,第二天却连道疤都没留下的事吗?这世上,多的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我咬了口桂花糕,甜腻的味道混着莫名的酸涩冲上鼻尖。
福利院二楼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照在院子里歪脖子槐树上,树影在墙上摇曳,宛如无数扭曲的手指在抓挠。
夏姥姥:"喝点热汤。"
夏姥姥又将粗陶碗推到我面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角的皱纹。
我盯着碗里漂浮的枸杞,突然想起陈紫樱说的"它们"——
我:那些藏在暗处的"它们",究竟是什么?
消毒水的气味似乎还黏在鼻腔里,混着汤里的姜味,在胃里翻搅出尖锐的刺痛。
就在这时,二楼的木质楼梯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七八个孩子举着手电筒,扒着生锈的铁栏杆往下喊。
小孩哥:“音落姐姐回来啦!”
话音没落,小胖子豆豆已经冲下台阶,沾着饼干渣的手一把拽住我衣角。
豆豆:“音落姐姐是不是带巧克力了?上次说好了要给我留一颗!”
最小的糖糖趿拉着不合脚的拖鞋,她怀里还抱着那只掉了耳朵的布兔子,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我的手背。
奶声奶气地喊。
糖糖:"音落姐姐!你终于回来啦!"
小满:"姐姐答应的草莓糖呢?"
扎羊角辫的小满踮着脚扒住我的肩膀,鼻尖上还沾着颜料,显然刚从美术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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