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他铁钳般攥着,林晚几乎是被拖着冲向寝殿。
这个男人明明带着一身伤,却跟没事人一样,只要还没倒下,就永远不知疲倦。
那大步流星的架势,那双灼热的眼,分明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林晚脚步踉跄,被迫跟着他一路小跑。
寝殿门槛刚跨过一半,木九渊高大的身躯毫无征兆地向前砸了下来。
“砰!”一声闷响。
林晚下意识去扶,却被那股千钧之力带着一起重重摔在地上,整个人都被他死死压住。
还好两人都穿着战甲,不然这一下非得骨断筋折。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好不容易才从他沉重的臂膀下钻出来。
悄悄唤来小五小六,三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死沉的男人弄回床榻。
沉重的战甲被卸下。
他胸前的衣料早已被血浸透,凝结成又黑又硬的血痂。
心口的箭伤狰狞地迸裂开来,新血混着旧血,触目惊心。
这个男人,又一次当起了睡美人,连个招呼都不打。
林晚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又自封心识,跑去疗伤了。
医者被火急火燎地唤来,清洗,上药,包扎,忙得满头大汗。
临走前,医者对着林晚千叮万嘱。
“请务必看好王上,千万别让他下床走动。”
医者顿了顿,压低声音,一脸为难。
“更…更不许剧烈运动!”
林晚的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脑子里瞬间闪过那盒刚买的芙蓉脂,烫得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夜色彻底吞没了黑木雕花的窗棂。
林晚吹熄了多余的烛火,只留下几支萤烛,又亲手放下了深青色的幔帐。
床榻周围,瞬间只剩下一片昏暗。
这种阴森森的环境,倒是跟木九渊的气质格外相配。
这么看他,活脱脱就是一尊完美无瑕的不动阎罗。
即便是闭着眼,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煞气也丝毫不减。
她忍不住凑到玉枕边,伸出指尖,学着他从前的样子,细细描摹他眉眼的轮廓。
这张脸,实在是好看得过分。
林晚脑子里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要是两人的实力能对调一下,她非得把他当个绝色的小白脸养在屋里,天天供着,日日看着!
她就这么盯了他许久,看他全无苏醒的迹象,才软软地伏了下去。
她侧过身子,半眯着眼,视线落在他的胸膛上,看着那结实的线条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守夜,大概就是守着别让他死了?
她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角落里冷不丁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
“笃。”
林晚一个激灵,瞌睡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隔着深青色的幔帐向外望,整个寝殿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里,激得人头皮发麻。
木九渊醒着的时候,可没这种感觉。
他自己就是幽冥之主,有他坐镇,百鬼都得绕道走。
可现在,他睡得正沉。
林晚咽了口唾沫,决定还是去看看,省得自己吓自己。
她撩开幔帐,趿上鞋,顺手取了一盏烛灯,又拎起那把漂亮的玉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了过去。
“笃。”
声音更清晰了。
就在角落那面黑纱屏风后面。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感觉,跟在鬼片里探险没两样。
“不然……还是算了吧。”她定了定神,理了理衣摆,扭头就想往回走。
“笃、笃笃。”
林晚:“……”
直觉告诉她,现在要是缩回去,这该死的声音非得跟她杠上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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