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深处的脚步声终于彻底消失在雨幕中。
方映华的牙齿还陷在夏折雪的后颈皮肉里,像一头宣誓主权的野兽。夏折雪疼得指尖发白,却硬是咬住下唇没发出一点声音。雨水顺着他的脊柱沟往下淌,与渗出的血丝混在一起。
“狗牙齿。”夏折雪的声音带着喘,却依然裹着刺。
方映华松开齿关,舌尖舔过那个渗血的牙印,感受到身下人不易察觉的战栗。他的手还牢牢箍着夏折雪的腰,另一只手撑在潮湿的砖墙上,将人完全困在自己的阴影里。
“骂我?”方映华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湿热的呼吸烫得惊人,“你胆子真大。”
夏折雪猛地肘击向后,却被方映华轻而易举地截住手腕反剪到背后。这个姿势让他彻底失去反抗余地,胸膛被迫紧紧压在粗糙冰冷的墙面上。
“操你爸方映华!三年前你他妈玩阴的才赢!”
“输就是输。”方映华的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声音沉得压过雨声,“就像现在。”
巷子深处的霓虹灯牌突然闪烁了几下,猩红的光断断续续照亮方映华侧脸。夏折雪这才看清他眉骨上新鲜的裂口,血混着雨水往下滴,落在他自己的皮夹克领口。
“你他妈…”夏折雪突然嗤笑,“被谁揍成这狗样?不是号称地下拳场无敌手么?”
方映华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把脸转过来,两人在极近的距离对视,瞳孔里都沉着不肯熄灭的火。
“托谁的福?”方映华拇指重重擦过他下唇结痂的伤口,“要不是某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偷溜进黑蛇的地盘,我至于扔下决赛来找人?”
夏折雪瞳孔细微地收缩了一下,随即又扬起更刺人的笑,“谁要你多管闲事?”
“因为,”方映华突然一把将他翻过来,抵在墙上面对面,雨水彻底打湿了两人纠缠的睫毛和嘴唇,“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他再次吻上去,比刚才更凶,更不容抗拒。血腥味和雨水的腥气在齿间纠缠不清。夏折雪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最终狠狠抓上方映华的后背,皮夹克发出潮湿的摩擦声。
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方映华骤然松开他,眼神一凛,“警察来了。”
他扯下自己沾血的拳击绷带,迅速缠住夏折雪手腕上刚才被砖墙磨破的地方,然后拽着人就往巷子更深处的阴影里跑。
夏折雪踉跄着跟上,雨水模糊了视线。他感受着前方那人掌心滚烫的温度,和缠绕在自己手腕上还带着方映华体温和血气的绷带。
七拐八绕地冲进一个废弃的车库,方映华猛地甩上铁门,将警笛声和雨声隔绝在外。
黑暗中只有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方映华还抓着他的手腕没放。
“黑蛇的人在找你。”方映华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你偷了什么?”
夏折雪靠在冰冷的墙上,慢慢抬起被绷带缠住的手腕,放到鼻尖嗅了嗅。
上面全是方映华的味道。
“关你屁事。”他笑着说,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轻轻回响。
方映华向前一步,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掐住他的腰。
“你的事,”他咬着牙,声音低哑,“从来都关我的事。”
车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车库,也照亮两人之间再清晰不过的、纠缠了太久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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