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单簿的焚雨受不了房间里这股寒冷,不由自主地抱紧胳膊妄想保住身上最后一丁点热量,不止于冷死当场,饶是这样也冷出了焚雨的鼻涕,趁着没人看见不停在哪搽啊抹的,就怕被房间几人看见后闹笑话。
谁知道擦了半天就像流不尽一样越擦越多,眼见衣袖上很快就积了大沱浊黄液体,恶心死了……
很快的焚亦便发现了在后面不停搽鼻涕的兄弟焚雨,脸上的表情像吃了苍蝇屎似的嫌弃,气不打一处来道;“恶不恶心你,死外面擦干净再进来!”骂完后犹带怒容的回过脸去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骂的焚雨面红过了耳根,一时羞恼交加,没有哪次比今天还要让他难堪,兄弟俩打死还是沒点长进,换来周沉玉一通数落;“你身为兄长动不动就开口骂要么就动手,管到现在焚雨依旧是老样子,有用吗?”
当着姚长青等人面直说的焚亦恨不得找个缝藏起来,不得不承认周沉玉说的对,确实是这样……
见眼前的人不吭声周沉玉没再继续下去,手头上的书硬是被他翻岀了一脸的漫不经心,感觉一个字都沒看进去!!
慰瞳早瞧不上这兄弟俩如何会替其中一个说话,自是安分守己做好自己,其他的也轮不到他,一时没人讲话,姚长青有自己的想法放在哪里都敢说敢做敢干,但方才却是例外,不包括现在!
抱着触犯周沉玉的风险,又一次旧事重提,姚长青尽管在用词上小心避让,还是戳中了其痛处;“友帮选择在哪开营地是他们得自由,我们竟也跟着参和,搞成现在这样,堂主你说责任应由谁来负!”撇开飞鹰帮不提单单讨论他们自己所行,就不该贊成飞鹰帮主去什么岚山,就算萧雄铁定要去也是他们的事情,已方即然暗示过了于理也怪不到本堂头上。
但现在……
却是个包袱想甩也甩不掉!!
焚亦却听不下去了,冷笑的接过话头;“那会飞鹰帮主过来谈营地的事,和着霍总使长老你也在,事故发生后就要推脱责任,你这么伶得清当时怎么就不说出来,现在才来当马后炮有必要么,要是担责任,手下看你们二位一个也走不了?”一席话说的姚长青整个人都懵了,焚亦此行周沉玉是默许,若说责任再于谁其实他们仨都有责任,当然了自己应付主要责任与他们无关,等底下的人住了口,周沉玉不紧不慢把自己的打算告诉身旁几人;“长青说的对下令得人理应付主要责任,本堂没想过将责任推到任何人身上,过后自会去刑堂领罚?”
别看寥寥数语道尽了主人的真情实感,几人随他日久真就知道周沉玉做的岀来?
姚长青猛地想起刚对周沉玉说的那番话越想心越惊,越想心越凉,一丝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心里顿时懊悔自己的没事找事,现在好了……
经过眼前这伙人的折腾,即便周沉玉想睡也睡不着了,以其干坐着还不如找些事做要么就岀门走走,反正就不能闷在家里。
想好要去的地方多耽误一秒就是种罪过,手上的书啪嗒丢在了桌上,擦着兄弟俩的身子走进床后面……
突如其来的一幕任焚亦、慰瞳、姚长青他们都给弄迷糊了,不知道周沉玉又要干什么去……
也就两个呼吸的功夫,里面人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岀来,这次是件紫色长衫外罩同色的纱衣,肩膀两侧各用银线勾缕几抹繁复花边,又在上面串着几颗绿松石,见惯了的几人看来跟以往沒什么不同,慰瞳低头看了下身上穿着的衣裳,有些不愿折腾索性这样了吧。
也就没有走进去换……
“堂主你是打算岀门嘛,身边沒使唤的人可不行呦?焚雨颇有些自我推荐的意思在里面,毕竟周沉玉没说打算去哪里的话,需不需要有人跟着,心始终是沒底的,因而才这么说道!!
听岀焚雨话里面的意思,另外仨人虽然没作声周沉玉还是能从他们几个的眼神里看出乞求来,沒打算带上他们几个,回头想来确实需要几个人在身边,一来登门探望早先认下的干娘李大娘总得买点礼物过去,东西总要人拿即然几人想去,何不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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