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玉觉察到焚亦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看什么只有他本人知道,路过半道的祠屋前不自觉脚步放慢,轻轻走过门口深怕惊扰到供奉的先人。
焚亦也是轻轻走过去,稍稍离了祠屋有大半米周沉玉才扭头与他对视了约有半秒,焚亦一脸坦然的跟那双泛有碎碎星光的红眸交融片刻直到他正过脸去,还嫌没看够?
周沉玉方才有意接焚亦的话,不以为然道;“上次匆匆一眼加上这次断定出个人的品性,未免过于武断,还要多接触才行!”
“堂主你有自己的说法,属下还是坚信自己刚才说的,谁也说服不了谁。”
焚亦固执起来谁话都听不进,更别试图要他高看吴风此人,听其话便不想多结交。
了解焚亦脾气得周沉玉未再强行给他灌输自己的理念,毕竟各有做事识人地一套,没必要在这个小话题上论个高下,当下随兴的找个话题岔开,不打算继续深究!
刚捂热被子吴筌便听得阵踢沓脚步声自外沿着院里一路迈入屋子中,之后就没了丝毫声息,仿佛刚才是他听岔了!
又过半分钟吴风探进半个头想看看,盖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的吴筌,怔怔注视着也不说话,忽略了房中那阵阵有如烂水果的刺鼻气味,自然没觉得难以待下去?
他不说话清醒躺在床上的吴筌也不先开口,诚心要将沉默进行到底。
所期冀的到底是落空,吴风觉得自己活了大把年头事事顺心却事事未成,不是说的好听就是实现起来打脸,永远说得比唱的好听,都快分不出哪个是他本人。
扪心自问老叔父待他有如亲儿,严厉要求他说话做事力求稳妥,为他着想,现在干了什么?
刚才借口岀去找郎中,只不过将到达医堂门口折身回来。
估计只有他干得出来,现在能不为薄情感到后怕?
最后的最后吴风硬起头皮,或许是良心上的拷问令人过不去,要么碍着同住一屋的份上是外人也该照顾下,如今病的还是视如亲父的叔父,更不该坐视不理!
几乎是撒腿跑出宅子去请郎中…
吴风去往医堂的空档,大厨管事司云潮得知老管家身体有恙以两日未踏出宅门,念及昔日的提携之情理应过来看望?
同来的还有北宫宇师徒,青衫少年拎着他们精心挑选的补品。
堂而皇之地穿过院子,一股子烂水果的酸腐气当先熏的师徒俩人险些吐出来,少年深憋着口气迅速的把东西摆上居中桌头,便逃也似的岀门换气!
等两人岀来时少年掐算了下时间刚好半盏茶功夫,吴筌见来者是司云潮他们未曾离床,而是神情倦足地让二人在厅里入坐随意饮些茶点,这股味道光闻就难以忍受北宫宇哪儿吃得下,哪边有些事没做完便跟吴筌告辞。
见他们执意不稍坐片刻,吴筌只好在床上挥手?
司云潮几人走了不久,顾孔武、徐不谦,姚长青及几个香主纷纷上门探望并送来补身的上好野山参及灵芝、冰山雪莲草等珍贵补品,了表心意。
一个光景下来前后来了又走数拨人,他们中有各部副手、掌事,最低的也是长使之类的中低阶人员?
等吴风领着一个脸庞削瘦下巴留有黝黑长须的四旬医者,身量不高穿件青质襦衫,端的是精神奕奕,还没进门吴风就见桌上及地下摆满了各色盒子,长方圆窄小不一,都快占据半个过道。
可以得出他走后这门槛已经被多少访者踩过,地上的礼盒便是证明?
转头跟医者说了句;“郝医师稍等一下!”说着奔进房冲床上躺着的吴筌道,“郝医师过来给你老瞧瞧病?”之后回头朝门外喊了声:“郝医师可以就诊了。”
早就听其他人提过老管家身有余疾,无论冬夏秋屋中这股味道久不消散,民间土偏方倒有针对他身上的确是难以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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