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来天这个半辈子吃尽苦头的江湖浪子来说,能被两人如此看重,是梦也梦不到,想也不敢想的,是需要何种运气!
即便如此,在他这个重情重义的北方汉子看来,救命之恩,的确是任何外在都取代不了,哪怕!他不提,自己也该做些什么报达才是!
如今,自己以是三十过半的中年人,还有多少个十年经得起浪,以其继续庸庸碌碌下去,不如跟着眼前这个少年,就算没干出什么象样功绩,至少晚年回想起,没白活。
就在霍来天打定主意,准备上前说出自乙打算的时候。
才惊觉上首的燕红雪与靠窗的周沉玉不知何时,都不见了。
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一干人!
霍来天也是坐在上首,一时半会心难静。
顾孔武瞅到正主不在,不好冷了客人的场,率先打破沉闷,笑说:‘北方的汉子性格豪爽!喝酒更了不起,但不知阁下!’
怎么看,都看不出霍来天有何出彩的地方,连北方人的豪爽,都没有,至于!
霍来天从不以自己身为北方人的另类,而低人一截,不爱喝酒就是不爱,不豪爽,也是性格使然,笑起:“并非每个北方人都会喝酒,至于性格豪爽,也是天性使然?”
“嗯!有意思?”顾孔武也赞同。
顺着这种愉悦的氛围,又聊了几句。
接着,离席的两人一脸若无其事的进来。
眼前的人就坐哪,霍来天反而又说不出来!
话说……
牌楼右侧入巷口,赫然有一家昏暗破落的小酒馆,在夜色下,显得凭般凄楚可怜,仿佛就快承受不住,这风吹雨淋的浸扰,即将烂了般摇摇欲坠。
酒铺中,一丝昏暗烛光,病恹恹的透出门外。
烛光照不出的角落里,两个满头白发,却又双目凛然冷厉的老者,相对而坐。
耿南仲从顺阳茶楼那儿出来之后,就转去了小巷。
张开祥也追了出来,与他错过!无奈之下,只能回去,想着晚上碰下运气,结果!还真碰上了!
这不!就约他进了这家不起眼的小酒铺,因为掌柜的是个年迈老人,他们说什么,他就是听到了,也没什么?
摆在桌上的一荤两素,白水煮肉、红油藕片,素炒三丝。
有肉有菜,少了酒可不行,这不又端了三坛清伶过来,年迈的掌柜,又给他们赠了一大盘的炒制花生。
耿南仲拈起盘里的花生,‘啪’一声,壳落在桌上,搓皮,丢进嘴中。
张开祥忙不迭地倒好酒,忍不住问:“怎么样!他会给咱们搭上枫林庄这条线吗?”
耿南仲听罢,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低头继续剥着手中的花生,‘啪啪’连声。
剥出的壳堆在桌上,果实则搓掉了皮,全部丢入口中。
见他不言不动,急得张开祥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久,才见耿南仲抬起头,看了张开祥一眼,复又低头,拈着盘中几颗香喷喷的花生,‘啪’又剥起来,摇头;‘不好说!只让咱们等两天?’
张开祥一听又要两天,满怀期待的他,泄了气,:‘倘若知道枫林庄主身在何处,你我直接找过去,省得搭上卢湛这条看似不怎么靠谱的线?’
耿南仲将手上剥好的花生,吃掉,噎着了似的,端起酒就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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