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玉打算让他们躲在这养好伤,之后再问他们去留,救他们也是一时兴起,不图报达!
“走啦!”
燕红雪在院里摧促发愣的他,笑得那么好看,亲切又危险。
周沉玉回过神走下台阶,与他并肩走出后门,一宇二宇自然跟随,榭水居只留有青宇四侠最后两人,至于绯烟,也是从紫阳帮总坛调下来唯一不会武的女人,至于忠心如何,能长久留在紫阳帮不论男女,燕红雪都掌握着他们的底细。
用周沉玉的话讲,忠心是一种看不清又摸不着的东西,说它虚吧!只要用心感受,又能发现它时刻存在的身影!
只有燕红雪半信半疑,而后者,却是忠与不忠的人都用,要得是这个人带给他的利益和结果!
犹余是清晨街肆巷道并没有人,除了周沉玉一行四人,再听不到一丝动静!
三分医馆
‘咳咳’
零乱的小屋里,靠墙是一张窄窄的床,叶秋扬迷糊中醒来,睁开眼,白茫一片,分辩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根据全身腰酸背疼来看,应该是天亮了,嗅着屋里那一股浓烈冲鼻的酒味,熏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嗽声,自然惊醒了趴在桌上沉睡的三分医,揉了揉被压麻的手臂,坐了半天,这才沏了一碗温水端到床前,将床上人给扶坐起来,又在床头放了个软软的靠枕,垫到背后?
叶秋扬在来人的伺候下,靠在身后垫有枕头的床头,就着一只满是粗糙布满老茧的手,将碗里的水一点一点喝光,喝得极缓慢,但少有的急切!
一只大手绕到后头轻轻为叶秋扬顺气,忍不住出声:“慢点!”
“影娘怎么样了!”叶秋扬感应不到她,自是惦记。
桌上的碗碟和一堆残炙被提挎着篮子进来的五旬老妇,听到了,应道:“她,老妇在照顾,不用担心?”
说着,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一空,提着篮子又转出门。
他们走后没多久,安静的小屋里迎来了叶秋扬最想不到的人……
“少庄主”
一道细若蚊鸣的喊声从静寂的屋里传来,黑影迅速从门口跑进屋里,双膝着地,伸出手,与床上人握在一起!
叶秋扬感受着从另双手传来的温暖,心内则是惊涛骇浪似的拍打着脆弱的心房,一时感慨,惆怅,失落种种扰人情绪纷纷涌上来,嘴皮子一向很溜的自己,竟也有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时候!
良久,床下跪着的黑衣少年,觉出不对劲,忙小心翼翼伸出左手,在叶秋扬眼前晃动,一连晃了三下,也得不到他的回应,心里隐约有了丝不好的预感,果然,如自己所料!
“您得眼晴?”黑衣少年攀着他的肩,极为失态的样子,过后,又无力松开手,是啊!关系再好,也是主仆!
脸上洋溢着是痛苦,是愤怒,同样也是无能为力,身上伤了可以休养十天半个月,可人体最脆弱的的眼睛伤了,则再也好不了,意味着,心里那个风流又多情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飞孤,我没事!”叶秋扬自以为笑得极好,孰不知看在对方眼中,竟是苦涩与焦虑!
黑衣少年,面对好友真是骂也不是,不骂心里憋着股火气又出不去,气得面红耳赤,当即就狠狠剜他一眼,骂道:“还说没事,眼睛都瞎了,要怎样才算有事?”
就算剜他几十回,也是看不见的。
叶秋扬被好友骂了顿,居然没为自己说一句话,反而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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