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儿啊?”
宇白四仰八叉地瘫在宿舍硬邦邦的铁架床上,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眼神放空。
重新回到学校,并在这里上了一天的课后,所有玩家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寝室里,明显被折腾的不行。
但是并没有最开始的婴儿哭声……
而且许书鹤和季雪怜重新去看过安全屋,开门并不是深不见底的黑,而是一些杂物和清洁工具。
仿佛之前那段经历只是一个梦?
“又是死人又是闹鬼的,折腾了一天还不够,现在还得真刀真枪地重回学生时代上课考试?这破游戏……”
对面床铺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
“谁说不是呢……不过,”
说话的是李哲,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职业性的审视和一丝后怕。
“作为一个靠写恐怖小说糊口的,以我多年编造怪谈的经验,这种‘平静’的日常往往只是暴风雨的前奏,后面准没好事。”
李哲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暴风雨了……
宇白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差点撞到上铺的床板,他瞪大眼睛看向李哲:
“你是写恐怖小说的?”
李哲苦笑了一下,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忆:
“是啊,就在电脑前熬了个大夜,刚敲完一个被诅咒学校的故事……”
“眼前一黑,再睁眼,呵,就真在这的学校里了。”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一种荒诞的痛心。
“这叫什么事儿,现世报吗?”
这番自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宿舍里另外几个被这鬼地方摧残了一整天的倒霉蛋也纷纷坐起身,加入了这场“前世今生”的吐槽大会。
劫后余生的压抑需要宣泄,陌生的环境需要抱团取暖,分享自己是怎么被“坑”进来的,成了唯一的慰藉。
许舒鹤推开门从狭窄的盥洗室出来,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
他没参与讨论,只是用一块半旧的毛巾随意揉搓着还在滴水的黑发。
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浸湿了肩头的布料,勾勒出清瘦的轮廓。
“唉,舒鹤……”李哲眼尖,见他不说话,主动cue他。
“你以前干什么的?”
他想起安全走廊里许舒鹤那冷静到诡异的指挥,还有面对触手时的镇定。
“我?”
许舒鹤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似乎还未散去,但他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
手起刀落、血溅三尺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痕迹。
他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凉薄:
“通缉犯?”
“……”
宿舍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停滞了。
宇白脸上的笑容僵住,李哲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
其他几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眼神惊疑不定地在许舒鹤那张过分好看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逡巡。
“噗嗤。”
一声极低的轻笑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许舒鹤抬起眼,深色的瞳孔里漾开一丝清晰可见的戏谑,像投入寒潭的石子,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不会真信了吧?”
他语调微扬,带着点玩味。
宇白张了张嘴,感觉喉咙有点干。
有那么几秒钟,他是真信了。
毕竟这位爷就坐自己旁边,而且他经常捕捉到许舒鹤看向讲台上那个狐狸面具班主任时,眼底一闪而逝的、近乎实质的冰冷杀意。
那眼神,绝不像个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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