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教出去的不是杀人技巧,是把人变成怪物的咒语。
烟盒被他捏得变了形。
第二天,他毁了所有档案,带着一身伤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辗转来到这座靠海的小城,躲进这家日薄西山的鬼屋当维修工,本想就此沉寂,却没料到会遇上苏沁香——她来应聘扮鬼演员的那天,暴雨冲垮了后山的路,她背着半湿的背包站在门口,眼神里的警惕和决绝,像极了刚入组织时的自己。
“线路老化得厉害。”苏沁香回头看他,指尖捏着段裸露的电线,铜丝断了好几股,裹着层灰黑色的氧化皮。
她把电线举到应急灯底下照了照,眉头皱得更紧,“绝缘层都脆了,今晚可能得停演。”
陈凛川的目光从她手里的电线移开,把没点燃的烟塞进烟盒。
金属烟盒被他合上时,“咔嗒”一声轻响,在空旷的鬼屋里荡开回音,撞在蒙着灰尘的镜面墙上,又折回来,显得格外清晰。
“我去拿工具箱。”他说着直起身,栏杆被他靠得有些发烫,锈迹沾了点在袖口上。
转身的瞬间,后腰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像有根细针顺着脊椎钻进去,慢悠悠地搅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挺直背脊,步子迈得平稳如常,只有自己清楚,那处旧伤又在作祟了——三年前从“蜂巢”逃出来的那个雨夜,他最看重的学生林野,握着他亲手教的握刀姿势,把匕首送进了他的后腰。
当时血混着雨水往下淌,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在发抖,嘴里念着“教官,你不能走”。
伤口早愈合了,只留下道浅白色的疤,却像在骨头上生了根。
每逢阴雨天,或是像此刻这样情绪稍有波动,那地方就会隐隐作痛,像有只细小的虫在啃噬骨头,痒一阵,疼一阵,提醒着他那些浸在血里的过往。
他穿过挂满破布的走廊,布偶的残肢从头顶垂下来,眼珠被老鼠啃掉了一颗,空洞地对着他。
工具箱放在阁楼楼梯口的铁皮柜里,他拉开柜门时,铁锈簌簌往下掉。
手指触到冰凉的金属箱时,后腰的痛感又轻了些,他拎起箱子转身,看见苏沁香还蹲在原地,正用胶带小心翼翼地缠裹那截裸露的电线,侧脸在冷光里显得格外专注。
陈凛川拎着工具箱走过去,脚步声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响:“哪部分需要换?”
“线路老化得厉害。”苏沁香回头看他,指尖捏着段裸露的电线,铜丝断了好几股,裹着层灰黑色的氧化皮。
她把电线举到应急灯底下照了照,眉头皱得更紧,“绝缘层都脆了,今晚可能得停演。”
陈凛川的目光从她手里的电线移开,把没点燃的烟塞进烟盒。金属烟盒被他合上时,“咔嗒”一声轻响,在空旷的鬼屋里荡开回音,撞在蒙着灰尘的镜面墙上,又折回来,显得格外清晰。
“我去拿工具箱。”他说着直起身,栏杆被他靠得有些发烫,锈迹沾了点在袖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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