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静得吓人。
水晶灯的光惨白惨白的,照在长桌上那些没动过几口的精致菜碟上。苏清颜坐在那儿,感觉自己就跟桌上那道摆拍用的孔雀开屏鱼似的,好看是好看,就是任人摆弄,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身上这件定制旗袍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暗绣的金线在灯光下晃眼,领口镶的珍珠硌得脖子疼。要不是知道这玩意儿价值七位数,她真怀疑是哪个八线剧组的廉价戏服。
"大小姐,需要添点水吗?"旁边佣人低声问,头都不敢抬。
苏清颜摇摇头,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大小姐?怕不是"替身大小姐"吧。前世她就是个小明星,死得莫名其妙,一睁眼成了苏家二小姐,还没来得及享受豪门生活,就被打包送到了傅云霆床上。
傅云霆。
光是默念这个名字,苏清颜后颈的汗毛都能竖起来。活阎王,偏执狂,商界大佬里最不能惹的那位。更要命的是,原著里这个角色对早逝的白月光痴情得很,满世界找替身。而她苏清颜,就是那个倒霉蛋,长得有七分像,直接被苏家当礼物送了过来。
替身的下场?想想都哆嗦。不是被玩腻了送进疯人院,就是知道太多被沉江。反正怎么死都不会好看。
所以眼下这情况,不作死就只能等死。苏清颜握紧水杯,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点。必须得让他讨厌自己,最好是厌恶到直接把她打包扔出这座金笼子。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
哒,哒,哒。
每一下都像踩在心脏上。周围的佣人瞬间屏住呼吸,连空气都像冻住了。苏清颜的后背下意识绷紧,连眼角余光都不敢乱瞟。
傅云霆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
黑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性感的锁骨。袖扣是低调的墨玉,腕骨分明。他很高,至少一米九,宽肩窄腰,光站在那儿就有股压人的气势。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眼睛深不见底,看人时总带着股审视的冷漠。
活脱脱就是小说里走出来的偏执反派。苏清颜心脏狂跳,一口唾沫差点没咽下去。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动作从容不迫,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感。
"傅总。"管家上前一步,声音小心翼翼,"苏小姐已经等了您半小时了。"
傅云霆"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他拿起刀叉,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动作优雅,力道却像是在分割什么猎物。
苏清颜低着头,假装研究桌布上的暗纹。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时不时扫过她的脸,带着评估货物似的审视。这种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像有蚂蚁在爬。
餐厅里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响,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苏清颜捏紧拳头,指甲快嵌进肉里。得找个机会,得赶紧行动。
眼角余光瞥见佣人端着一盅燕窝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傅云霆手边。那是给她准备的甜品,据说用的是马来西亚顶级官燕。
苏清颜脑子一转,机会来了。
她端起自己面前那盅燕窝,用小银勺轻轻搅动着。温度正好,不烫不凉。但她放下勺子,轻轻"呀"了一声,声音娇滴滴的,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
傅云霆切牛排的动作顿了顿,没抬头。
"怎么了?"管家立刻紧张地问。
苏清颜皱着鼻子,眼圈瞬间红了,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这燕窝的温度......好像不太对。"
傅云霆终于抬起眼皮,目光落在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嗯?"
"太烫了,"苏清颜捏着嗓子,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碰了碰盅壁,"人家的舌头可是金贵得很,烫坏了怎么办?"她故意晃了晃手臂,做出不稳的样子。
傅云霆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苏清颜心里冷笑,面上却更加委屈,眼眶红得能滴出水来:"傅总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舌头是要用来接吻的吗?烫坏了,傅总亲起来也不......"
话没说完,她手腕猛地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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