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闫欣果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解约合同,拿来吧。”
王启明似乎没料到她如此干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狞笑:“算你识相。张岚,带她去办手续,让她赶紧滚出公司,别在这里碍眼。”
张姐看着闫欣果倔强的侧脸,心疼得无以复加。她跟着闫欣果走出会议室,来到空旷的走廊。曾经这里人来人往,所有人见到闫欣果都要笑着打招呼,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和她俩的脚步声。
“欣果……”张姐哽咽着,“对不起,张姐没本事,没能保住你……”
闫欣果停下脚步,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张姐的胳膊:“张姐,这不怪你。是他们早就想让我走了,这个视频,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她的目光透过走廊的落地窗,望向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林薇薇想上位,王启明想捧自己人,韩氏……大概也觉得我没利用价值了吧。”
提到韩氏,提到那个曾经一手将她捧上巅峰,如今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庞然大物,闫欣果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韩家那位年轻的继承人韩彻,在这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是他,在董事会上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暂时雪藏,观察一段时间”,于是她的星途便急转直下。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张姐气得发抖,“你可是韩氏一手捧起来的童星,就这么……”
“商场无情,娱乐圈更甚。”闫欣果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的释然,“张姐,我没事。真的。”
两人沉默地走到闫欣果曾经的休息室,里面的东西早就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纸箱,里面装着她个人的一些零散物品。闫欣果拿起一个旧旧的魔法少女钥匙扣,那是她刚出道时粉丝送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就在这时,张姐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喂?……是,我是张岚……嗯,她在我旁边……什么?您再说一遍?……去‘天堂’?当女仆?”张姐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这怎么行?那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女孩子……”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张姐的表情从震惊变成犹豫,又变成一丝希冀。她看了看闫欣果,咬了咬嘴唇,继续听着。
几分钟后,张姐挂了电话,脸上带着一种复杂难明的表情,走到闫欣果面前。
“欣果,”她深吸一口气,“刚才是……是韩氏那边打来的电话。”
闫欣果抬眸,眼神里没有太多波澜:“哦?韩总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人了?”
“不是韩总,是……是韩家的老宅那边,具体是谁没说。”张姐组织着语言,“他们说……知道你现在的情况,问你愿不愿意接受一份工作。”
“工作?”闫欣果挑眉,“以我现在的‘名声’,还有什么工作会要我?”
“去‘天堂’当女仆。”张姐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就是……五大公司继承人一起居住和学习的那个地方,他们叫它‘天堂’。”
闫欣果愣住了。天堂?这个名字她有所耳闻,那是五大财阀——韩氏、林氏、顾氏、沈氏、陆氏——为了培养家族继承人,特意建造的一处隐秘别墅。据说那里与世隔绝,安保严密,五个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就在那里一起生活、学习,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聚集的地方。
让她去那里当女仆?
“开什么玩笑?”闫欣果忍不住笑了,是那种带着悲凉的苦笑,“我以前是韩氏力捧的花旦,现在让我去给他们的继承人当女仆?这算什么?羞辱吗?”
“不是的,欣果,你听我说!”张姐急切地解释,“电话里的人说,是‘天堂’那边主动提出的,说……说有人似乎很愿意接纳你。而且,这工作待遇很好,包吃包住,薪水也不低,最重要的是,他们承诺会保护你的安全,并且……帮你暂时压下网上的负面新闻。”
“有人愿意接纳我?”闫欣果眯起眼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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