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评价自己,贺烬芜心中涌起一阵不屑,这还是她一路行来第一次出言反驳:“若锦小姐这般认为,不如就由你来扮演那位女童?”她的声音清冷,透着几分不耐与讥诮,仿佛眼前的争执早已在她意料之中,却仍不愿就此妥协。
锦葵有点被他气到了,自己好歹也是个十四岁的姑娘,怎么扮演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傻子都瞧得出来不对。
她怒道:“我今年满十四了……!”
贺烬芜不以为意:“是吗锦师妹,但我看你这体格确实略想,哦不,非常像个女孩童。原来你年尚十四了吗?”
锦葵的体格的确比寻常同龄人娇小不少,她从小被姐姐爹娘宠大,但就是怎么养都养不胖,不过她还挺欣喜这个体质,只是不用身材焦虑了。不过仔细打量,仍能辨出她是个十来岁的少女,眉眼间透着一股清秀与稚气。谁知贺烬芜一开口便带着几分讥诮,毫不留情地嘲讽起她的身形:“就你这副小身板,风吹一下怕是都要倒了吧。”他语气轻慢,仿佛眼前的锦葵不过是供他取乐的对象。锦葵咬了咬唇,眸中闪过一丝倔强,却未发一言,只是攥紧了拳头,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其余四人见他们吵吵嚷嚷,却不敢说什么,生怕他们吵上头什么都不顾一把火把自己灭了。
但两人也不便再吵了。他们好歹是筀雾恒正经学员,若是因为这么点小事燃气大火,可太没有脸面了。
贺烬芜用法术造出一个五岁孩童大小的傀儡纸人来。纸人是立体光泽的,栩栩如生,两只低麻花垂落着,衣袍和内衫是浅绿色。就差张脸了。贺烬芜一笔一划将自己的脸刻上去,完毕。
这般模样与锦葵幼时的模样如出一辙,就连平日里穿着的便服风格,也带着那股难以言说的相似感,仿佛时光倒流,又见当年的影子。
她仅在贺烬芜面前穿过一次便装,其余时候,包括此刻,身上的装束皆是那件素净的宗派白衣。而那次换上便装,不过是在他昏迷之际。难道,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依旧记住了?
她很奇怪,但或许只是巧合。天下人千万,喜欢相同风格的人也不是只有独一人。只是刻上她的脸,锦葵就觉得很怪异。
难得贺烬芜以前见过他吗?
若是见过他荷锦公主的模样,她不敢多想。若是贺烬芜不提及,她也不说出口好。
贺烬芜抓着那个锦葵模样的小纸人道:“今夜,我催控这个纸人前去一试,请无关人员锁好门不要外出,以免找死。”他说话一向苛刻,“找死”是可以轻而易举对任何人说出口来的。
不过锦葵哪有心情听他说什么,只觉得这个长着自己脸的小纸人被冒犯了。你能不能换个姿势,不要拽着人家的小麻花啊!拽手,拽衣服,拽耳朵都比拽麻花正常吧?!
贺烬芜见锦葵表情微妙异样,唤了她一声:“锦师妹?铭记我说的话了吗?”
锦葵对他敌意的表情立马变善:“铭记了。”
“那你重复一遍。”
“……”
锦葵不管他拽着纸人哪里了,立马装软下来:“哎呀师兄,我刚刚有点耳鸣了,您还是再讲一遍吧。”贺烬芜有点被他恶心到。但没说什么,只是把纸人丢到她怀里道:“今夜有你放纸人到深林去。”
锦葵继续恶心他,深深的嗯了一声:“好的师兄。”
夜里,贺烬芜叮嘱着周慕两家两老两小,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去。他们自然是不敢违抗的,紧张颤抖的应了。
锦葵抱着纸人跟在贺烬芜后面,走向深林处。
选择深林,第一,深林阴气重,好找来妖魔鬼怪。虽然他们并不觉得拐走孩童的是妖魔或者鬼怪,但一般没有例外。周掌柜和以前村里的其他人也都说山上有女鬼。所以这样大体这么做没错;第二,他们怕周慕两家人找到他们好添乱,走到比较深远的地方就不怕他们敢找来了。
这深林越往深处去越觉得冷飕飕的,锦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在后面捂着口鼻大声阿秋一声,回音响亮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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